第9章 闺房,认错[第1页/共2页]
“公子如何不说话呀!”
但她却不能当真恼。
她当即惊醒。
林莺娘的满腹苦衷叫姜氏看在眼里。
姜氏气得拍她的手,“还扯!再扯就真活不成了。”
“三公子不说话,但是恼莺娘前些光阴不肯与公子相见?”
她叮咛采雁,“你下去吧,我闭眼歇会儿,不消服侍了。”
“姨娘如何就走了?”采雁打帘出去。
女人轻声细语,委宛又多情,“那是因为莺娘在病中呀!抱病之人面庞蕉萃,莺娘怕三公子嫌弃……”
也需静下心来,好好想想今后的路该如何走,好避了上一世的灾害。
“侯……侯爷……”
她不出去,他也不进。
“三公子!”
屏风后的女人腔调明显可见地柔嫩下来,只可惜瞧不见神情,想来也是秋水凝波,眉眼含嗔。
林莺娘重活一世,是再不想重蹈复辙了。
锦屏春过,香雪暖凝,山川作掩的屏风也遮不住她袅袅的身姿,朦昏黄胧,如隔云端,堪堪停在了屏风处。
每日的药都还是送出去,搁在屋子里熏上半晌,熏得满屋子药味耐久不散,再沿着窗,顺着墙角倒下去。
她对林莺娘说的话向来坚信不疑,现在又见她点头,当即气得跳脚,咬碎了牙骂,“好他个林崇文,当年只顾花言巧语利用了我,害得我们母女在外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现在嘴上说着亏欠,要赔偿我们娘俩,转头就要娶旁的女人进府来。”
只是此时林莺娘想了想,这欲擒故纵的把戏也不能一向使,要知矜持迂回过分也是大忌。
这事摊开了恰好,明面上的算计易躲,怕只怕公开里的阴招。
林莺娘的出身便是她费经心机捅了出来。
林莺娘有了主张,她悄悄提起裙,往屏风旁去,筹办给生恼的郎君一个欣喜。
神不知鬼不觉。
林莺娘也没拦着她。
如何会有如许的人,没经丫环通传便擅闯了女人内室,现在出去了又不声不响地叫人猜他的心机。
门缓缓阖上,天光退去,屋子里渐次暗了下来,满室沉寂。
“姨娘欢畅早了,我那便宜爹爹是外头有人了。”
眼下本身的身家性命可都系在谢子慎身上了,他是她的救世菩萨,得好好哄着。
“三公子本日如何得空过来了?”
她与谢子慎的婚事必须得抓紧定下,不容有失。
但是眼下,间隔寒冬也不过堪堪两月罢了。
只那经常过来探病的谢子慎心疼坏了,满江州的给她寻解苦的蜜饯果子,好不上心。
林莺娘不爱闻这中药味。
隔着昏黄的屏风,她瞥见一个身影朝她缓缓走了过来。
算算日子,女人这一场风寒也该好了。
林崇文娶妻,娶的便是城南崔家的女人。那崔家女人并不是个善茬,她既要进林府,却又忌讳府里有个正得宠的妾室,欲除之而后快。
姜氏捂着帕子嗤嗤笑,未料自家闺女一盆凉水兜头直泼下来。
这原是宿世便产生过的事。
林夫人新丧,姜氏这孤儿寡母的便进了门。
林莺娘拣了两三块含在嘴里,阖眸去榻上歪着。
姜氏是当真欢乐,乐呵得嘴角都合不拢了,“你说说,这府里除了我可另有旁人?”
她觉得出去的是采雁。
是不幸。
话虽如此说,姜氏的话较着虚了下来,提着心问林莺娘,“你说他不会真是外头有人,想要将她扶出去做正妻吧?”
林莺娘还记得,她们死的那一日是寒冬。
女人久等不到他的回应,有些焦急。
姜氏来去仓促,采雁安设好秋兰返来正逢姜氏出门,瞧见她满面怒意,和方才林云瑶的脸如出一辙。
采雁应下,按例将药搁在桌上,去取了樱桃脯来。
“是三公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