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六殿下还未争一争,怎么知道不行?[第2页/共2页]
六皇子怔然了好久,自嘲一笑,垂下眸去,“我算甚么君,谢大人这话折煞我了。”
类似的话,谢昀方才在宴席上也听人说过。
向来不结党营私,也不公开站队,诸位皇子们多次邀他皆被回绝。
如果他为储君……
谢昀声音很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殿下为君,微臣为臣,臣为君分忧,本就是身为臣子的本分。”
向来未有人将他视为君。
朝中已模糊有流言,贤人欲立四皇子殿下为储君。
是宫里向来不受宠的六皇子。
他在这深宫中一贯是可有可无的存在,被人忽视得完整,幸亏六皇子早已风俗,不过是眉眼落寞些,自嘲般自顾自喝酒,一盏接一盏,这宴席上的骚动都与他无关。
他恋慕其他皇子,也恋慕谢昀。
不然他饮了酒,又冒着如许大的北风归去,想必翌日就要抱病起不来榻。
“殿下客气了。”
四皇子殿下申明在外,为人仁慈刻薄,有仁君之德。
“多感谢大人。”
也向来未有人与他说过这些。
谢昀邀他上轿辇,“这天冷风寒,微臣先送殿下回宫。”
可只要六皇子晓得,他记恨本身的生母趁着贤妃娘娘有孕,勾引圣上,这才生下本身来,因而对本身向来诸多难堪。只是因为现在圣上在位,四皇子殿下要保持他仁慈刻薄的申明,这才临时留着本身。
皇储之位,向来不是他能争的东西。
谢昀将他在宴席上的落寞看在眼里。
六皇子身为皇子,却只要一个小内侍固执风灯在这烦复的宫道里陪他回宫。
如果他今后即位为帝……
如果此时生命里呈现了一束期冀的光,他会不会倾尽统统来抓住?
“甚么?”六皇子抬开端,有些不成置信本身耳朵闻声的话。
六皇子再次怔住,恍忽看着谢昀。
他垂下眸,遮住暗淡的眼。
争储一事朝堂皆知,倒是也不必讳饰,只是这般如谢昀开阔荡说出来倒是叫六皇子有些不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