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退亲[第1页/共2页]
她掩着帕哭,“定是瞒着我去外头勾搭了些不三不四的,不叫我晓得。我的命当真是苦,府里要进新人倒也罢了,现在连外头都有了姘头。你还养我在府里做甚么?倒不如撒开手去,各自安生了。”
她不能嫁林崇文。
再者他本就为着崔玉蕊进府的事感觉亏欠姜氏,现在一颗心也要叫她这般哭化了,忙搂进怀里来哄。
崔玉蕊抿抿唇,感喟道:“我也不图功德无量,只盼他在底下别怨我就好。”
但翌日,江州城里还是起了些风言风语。
她当真是极心善又替人着想,这便要提裙去寻人,幸亏叫她身边的丫环死死拦住。
府里的丫环小厮都瞧见,眼观鼻子耳观心,哪个也不敢往别传。
他没体例,悄悄让人请了回春堂的大夫来。
林莺娘只等着那大夫走了,林崇文也低头沮丧地出东院,才晃闲逛悠带着采雁畴昔。
女人也顾不得走了,忙来捂丫环的嘴,抬高了声呵叱,“瞎嚷嚷甚么?谨慎叫人听了去。”
这日刚要脱衣上榻去,就觉头昏昏沉沉,一顿眩晕。
一个不举没用的郎君,和守活寡有甚么辨别。
林崇文起先是不肯找的,这事关男人庄严大事,他抹不开面。
这般过了两日,姜氏目睹得脸子落下来,“你还说你没相好。”
她虽二嫁,但到底年青,也没个子嗣。本就瞧不上林府里头另有个妾室,现在再出了这桩事,是又气又恼,拿着那两张药方剂的证据就去父母跟前闹,吵着要退婚。
女人实在难以开口,纠结了半晌,急得直顿脚,“我实在不忍心瞒她。你说我们不晓得倒也罢了,昨儿既偶然撞见了,哪有眼睁睁看着别人家跳火坑的事理?”
林崇文指天赌咒。
何如姜氏老是闹。
原是母女俩暗里设好了计。
莲儿拿着药方剂去查。
姜氏总算是信了,一边抹干眼泪一边对他道:“你既是外头没人,总这么下去也不是个别例。不如偷偷找个大夫进府来瞧瞧?”
传闻真真假假,谁也说不逼真,但不管如何,如许的话既传了出去,往前任是哪家女人也不敢嫁去林家了。
婚事退得很顺利。
一个将浮玉膏抹在面上,勾得林崇文毁了身子,再不能成事。一个用心去崔玉蕊跟前晃,将这事捅给她晓得。
也不敢明说,怕林家寻霉头,只将昨儿开的两个药方剂给了她。
莲儿领了叮咛忙去查。
返来禀崔玉蕊,她当即跌坐在凳上,不成置信地喃喃道:“竟是真的。”
那回春堂的大夫起先是不肯说,耐不住莲儿连番两块小银锭子塞进手里,当即就松了口。
一个龟龄露,一个桂附地黄丸,都是补肾助阳,治肾阳不敷的药。
主仆俩按着商定的时候来寺后的银杏树,老远就见着树下的林莺娘和采雁。
他当时不觉得意。
丫环忙来拦,“女人你想甚么呢?这事如何好说的,如果让老爷晓得了定要狠狠惩罚你。”
等被姜氏缠着要胡来,却接连得胜,总不得其法。
林崇文在府里也是焦急得上火。
这厢主仆俩还在争论不下,那厢崔玉蕊已是震惊得站不住脚,她扶着莲儿的手撑住摇摇欲坠的身子,咬牙吐出话,“快!去回春堂查,她说得究竟是不是真的!”
过几日十五。
崔玉蕊归正不会嫁。
“没诓你,我外头真没人。你还不信赖我么?自你进府后我何曾有过别人。”
她没张扬,带着莲儿悄悄从另一条路绕畴昔,隔着堵墙,将主仆俩的话尽收耳里。
崔母到底气不过,誓要亲身来林府出出这口恶气。
这日,是菩萨诞辰,也是林莺娘与莲儿商定好的日子。
林崇文本来还想挽留一二,叫那崔母瞪眼啐了一口,指着鼻子骂,“你这个脏心烂肺的东西!如许的大事你也敢瞒着我们?你是存了心要让我女人嫁到你家里守活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