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死无对证[第2页/共2页]
若不是李嬷嬷拉着,她几近冲要上来。
“不……不消了……”
谁家高门贵户里没有几家穷亲戚,百八十年前的亲,只要沾着些亲带着些故也能来攀扯,她们对如许的远亲,态度大多是嫌恶的。
她猜的不错。
谢夫人纵是为了谢子慎,也必不能将这事捅了出去。
现在真真是死无对证。
谢昀天然也受连累。
谢昀的人才没有如许大的胆量,敢私放谢子慎进雾凇院,只要阿谁小厮,他是谢夫人暗插出去的,原就是谢子慎一边的人。他得了主子叮咛,又得了好处,自是殷勤放他进府来。
另有一些,是谢夫人明里暗里塞出来的。
只是如许的说辞递到谢夫人面前,她不能信赖。
谢夫人方才的气势咄咄刹时消逝了去。
但他并不忧心。
现在谢昀天然将事都推委在那小厮头上,他对谢夫人道:“母亲莫急,我并未下过如许的叮咛,想来是底下的人私行妄为也未可知。我现在便将昨夜行刑的小厮唤来一问。”
但她昨夜去雾凇院去的仓促,一心又只惦记取人事不省的谢子慎,并未重视行刑的小厮是何人。
这事只能悄无声气的抹了,谁也不能张扬。
这事便就这般轻飘飘畴昔。
她来找谢昀,诘责谢子慎断腿一事,倒是没了常日里慈母的作派,“那是你亲弟弟!你为了阿谁不相干的女子,竟对本身的兄弟下了如此重手,将他的腿生生打断了去!你如何这么狠的心?”
谢昀态度还是暖和,“母亲怕是忘了,那雾凇院里并不尽是我的人。”
最后道:“人既然死了,也算是认罪了,此事便就此作罢,谁也不必再提。”
是那小厮的遗书,遗书上言他数年前在定远侯府服侍时曾与谢子慎结有恩仇,因着服侍不力被他惩罚跪了一夜,这便挟恨在心。昨夜谢昀让他对谢子慎上刑,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遇。
谢昀垂眸未答。
她又道:“要我说,虽是她家与我们家有亲,那也不知是多少年前的事儿了,现在外头都只道她是我们家的远客。这远来做客,过了这么些日子,也该归去了。她那父亲想来是个好说话的,我们将人送归去,再允些好处,他必不能胶葛。”
谢昀微微点头,“烦劳母亲忧心,此事儿子自有决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