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小和尚[第3页/共3页]
她的身影从巷尾出来,渐渐清楚,清秀的眉眼,安静的脸上是淡然物外,超脱凡尘的神情。光光的脑袋上印着六颗香疤,一串拳头大小的朱褐色佛珠挂在她纤细的脖子上,让人错觉那是随时能够令它断裂的重量。
恍忽记起,梦里仿佛也有如许一只小兽,流落在小镇的街头,瑟瑟颤栗,但她想不起那是甚么时候的梦,或许是明天,客岁,亦或是很小的时候。
“小徒弟,求你,救救我娘!”
屋里空荡荡的,除了最里边一张古旧的木床,再无他物。不时有咳嗽声响起,一名妇人躺在床上,描述干枯,面色蕉萃,是长年缠身的疾病将她折磨成了这番模样。凡空未有作声,她站在门口,未曾向床铺迈步,女子焦心肠唤她,她却悄悄摇了点头,低叹:
凡空没有说话,她还是垂着眸子,面无神采。俄然,一只手缓缓抬起来,抓住女子的衣角,女子惶恐地回过身,见那妇人醒了过来,便再得空顾及凡空,俯身抓住妇人的手,神采孔殷:
与此同时,凡白手中的禅仗也重新落了地。女子感激地看着她,连声伸谢,末端,向凡空重重施了一礼:
说完,不等她回话,凡空已经直起家,朝站在一旁的女子点了点头,而后随女子拜别。那孩子捧动手里两个馒头,扭头望着凡空的背影消逝在人群中,眼神怅惘,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