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姬小白[第2页/共3页]

另一个男人摸了摸脑袋，骂骂咧咧地走了两步，来到那孩子身边，伸手去解麻绳。却见那孩子浑身一抖，下认识地退了一步，堪堪将他伸出的手躲了开去。

左边光着膀子的壮汉见和尚挡道，不由挑了挑眉，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阿弥陀佛。”

待凡空将来意相告，那妇人眼中的警戒之色才缓缓褪下，她摆布看了看，才道：

“随我来。”

“贫僧是普贤寺的和尚，寺中方丈与孙老太乃旧识，贫僧初来此地，代方丈前来看望故交，却见这院中仿佛无人居住，可否请这位施主奉告启事？”

踌躇了一下，低声答复。话音落下以后，姬小白瞥见凡空脚下的步子顿了顿，固然只是顿了一瞬，快得仿佛错觉。她抬头看向凡空光溜溜的脑袋，等候面前的人给出多些回应，过了好一会儿，她终究绝望地垂下目光。

路边卖菜的老妪认出了她，在她迈步前出了声：

凡空回声转头，见一名妇人抱着一盆洗好的衣服，目光中透沉迷惑和警戒，紧紧盯着她们。凡空双手合十，朝妇人行了一礼：

遵循老衲人的描述寻了好久，又问了几户人家，凡空终究将孙家的屋子找到。但是令得她颇感惊奇的是，孙家的小院里长满了杂草，初冬时节，草叶多数枯黄，院子里有一株高大的木棉树，现在叶子已经落尽，在一阵阵夹裹着寒气的风中瑟瑟颤栗。

凡空朝老妪恭了恭身，低低念了一句佛号，而后转成分开。

凡空和姬小白在院外站了一会儿，院子里没有活力，该当没有人居住，这与老衲人所说的环境大不不异。就在她们踌躇着该不该试着拍门看看，身后俄然传来一个迷惑的声音：

“你叫甚么名字？”

在两个壮汉警戒的目光中，凡空并未如他们猜想那般爆起发难，她只平平平淡地开口，脸上的神情没有一丝一毫的颠簸。两个李府仆人不觉间竟松了一口气，他们目光扫过禅杖，锋利的眼力奉告他们这禅杖的确不凡，旋即对视一眼，心中有了决意。

“好久之前，我养过一只白狐，它……也叫小白，倒是挺有缘的。”

“你们是要找孙老太吗？”

“诶！小和尚！小和尚！你可别去李府要人啊！那些仆人都会武功，你打不过的！”

她的声音陡峭清澈，仿佛有一种洗濯民气的力量，围观世人见和尚出头，尽皆哗然，无人敢出声帮腔。那两个极其高大的男人同时愣了愣，旋即猛得回过神来，此中一人抱着双臂，轻视的目光高低打量着她，见她一身粗布的僧袍，如何都不像有钱的模样，顿时乐了，调侃道：

“这根禅杖乃是贫僧独一贵重之物，也许还能换些银两，便用这禅杖换那孩子，两位懦夫意下如何？”

“你家住那边？”

他们抓来的这个孩子其貌不扬，又极其肮脏，即便送去了窑子里也卖不出好代价，这和尚倒是奉上门的傻子。稳赚不赔的买卖天然要做，左边那男人伸手抓起禅杖，目光斜扫了一眼身后，对另一人使了个眼色：

在姬小白面色懊丧的刹时，凡空安静淡然的声音再度响了起来，姬小白小小的鼻子有些红了，她伸手揉了揉酸涩的眼眶，没有再说话。

凡空筹办先带着她找到落脚的处所，老衲人奉告她小镇西边有一户孙姓的人家，是庙里常来的香客，与寺庙中的方丈熟谙，她下山后能够拖孙家的人寻个住处。

“看到了吗？就是阿谁两层的小楼，孙老太应当在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