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迟来人[第2页/共3页]

她们的手仍旧握在一起，感受着相互柔嫩的体温，凡空心中升腾起以往从未有过的情感，比一卷经籍更令民气中安闲，令民气生眷恋。她伸出余暇的左手重抚姬小白的脸颊，见姬小白眯起眼，顺势蹭了蹭她的掌心，这行动与她还是个小狐狸时一模一样，未有涓滴窜改。

“还请懦夫带路。”

那侍卫点头，从怀中取出一条染了血的方巾，双手递向凡空，解释道：

她无法地叹了一口气，南宫素心如此固执，倒是叫她不知如何是好了。听闻凡空感喟，候在一旁的青衣丫环吓得脸都白了，她忙上前一步，泪眼盈眶地扣问主子病情，凡空据实以告，丫环听后两眼包着泪，盈盈欲泣，哽咽着跪在床前：

凡空低笑出声，翻身坐了起来，稍稍清算了一下衣衫，下了床铺，顺带将姬小白全部裹在棉被中，这才自屋中出来。昨夜小镇又落了雪，在院外积了寸许深。凡空捡了两把洁净的积雪擦洗脸颊，清寒的凉意刺得肌肤微微疼痛，也让因睡意困乏而懵懂的认识复苏过来。

“中间来此所谓何事？”

“早去早回。”

突然听闻凡空此言，那小女人喜出望外，忙将脸上泪痕抹了去，自旁侧柜中取来纸笔，凡空略一思考，便将药方写下，那丫环接过药方，朝着凡空深深叩拜：

她沉默很久，终叹了一口气。姬小白在她身侧，听闻这一声感喟，心便猛地提了起来，她望向凡空，唤了一声小和尚。凡空抿紧了唇，回身悄悄揉了揉姬小白的脑袋，温声道：

很久，她收回目光，徐行走向小院后边堆放木料的屋檐下，取了些未被雪水沾湿的木料回了厨房，一如平常地熬煮热粥。

那侍卫闻言不甚欣喜，忙起家带路。小院与青石堆栈相距并不远，不过一盏茶的时候，丞相府侍卫便领着凡空来到堆栈外。那侍卫小跑着入了堆栈，与驻守在堆栈的人通报一声，便领着凡空上了二楼，来到南宫素心的房间。

“蜜斯自幼体弱多病，青石镇天寒，部属诸人多次劝说蜜斯早日回京，何如蜜斯执意要等大师同路……”

“大师！蜜斯之病可有救治之法？”

正如她心中所想，南宫素心所患之病乃是夏季里最常见的风寒，因着她少了一魂一魄，身子较平常女子更加孱羸，一旦受了凉，便将昔日里未完整治好的恶疾尽数牵引了出来，故而一病发便严峻之至。

“南宫女人出事了？”

很快，两个月时候便仓促而逝，其间南宫素心部下的人来过两次，每隔一月便来问候，没有提归京之事，也不说信上言辞，仿佛仅仅只是前来拜访，略坐半晌便又拜别。凡空亦未曾多言，面上看起来分毫无变，然与她日日相处的姬小白却模糊觉出分歧，凡空端倪间垂垂多了几分忧色，经常垂眸深思，她曾问起，凡空只笑而不答，便就此作罢。

“你先回屋歇息，我去去便回。”

“大师！请脱手救救我们蜜斯！”

那人闻言，深吸了两口气，好不轻易将气味喘匀了，这才开口：

“回屋吧，天寒，你的身子受不住。”

凡空与姬小白闻言一愣，她们倒是未曾想到此人一开口所言竟是如此。凡空纤细的眉毛微微蹙起，目光中稍有些迷惑，问道：

她朝镇内的集市方向看了一眼，心中想起昨夜翻阅的信笺，略微有些茫然，若应了南宫之约，想必安静安然的糊口姑息此不再，她舍不得与姬小白一起日出暮归的喧闹光阴，不管她出身为何，她毕竟只是个善于梵刹的和尚，尘凡中的机谋相争，好处之斗，她不肯有所触及，如若能够，她愿与姬小白在这小镇中偏僻的院落聊度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