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二个地方――红衣侠客[第3页/共4页]

那张面具，将暗淡的灯光挡在了内里。透过两个小小的眼空，原玳借着暗淡的光，细心的打量着身前的少女。站在面前的阿谁她，还是影象中和顺婉约的模样。她笑，笑的眉眼弯弯。原玳垂眸，望着她，眼中带着潮湿的笑意。

“嗯，好。”

蒲月五，大楚端阳节。位于境北的旧都黎州城，在那一天会在苍茫凉水上赛龙舟。当然，这是端阳那日的事情了。端阳的前一天早晨，黎州城的庙会从最热烈的安平巷开端，囊括了全部城池。

“再说了……”她回身朝原玳挤挤眼，“这美酒，也是要人喝的，他们不喝我帮他们喝。这几天你喝酒莫非喝的不高兴？”

人声鼎沸里，走到前头的云开还是耳背的听到了她的低语。她回眸，一身红衣在班驳的灯光底下素净非常，“热烈吧，黎州城的庙会但是大楚最驰名的，这里有很多好玩的东西，你可得当真找了。”

参军六年，她已经好久好久没有在那么喧哗的人群里呆过了。现在这般咋一出去，身负长刀的将军蓦地生出仿佛隔世的感慨。

“二两！”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原玳打断。原玳伸手，将早就筹办好的二两银钱扔在他的摊子上，拿动手上的珍珠耳环大步分开了摊前。

“嗯。”她的眼眸仿若落了星斗，一刹时亮了起来，重重点头回应着这个少女的答应。

哎，原觉得能够挣一笔的老板，也只能低头沮丧的欢迎下一个客人。罢了罢了，不过是只挣了半两银子。半两银子也是挣了。等下一个再宰吧……

“走，带你去逛庙会去。”云开伸手，拽着原玳就往前走，“明儿就是端阳，彻夜黎州城的庙会但是热烈的狠。行侠仗义以后，做功德的人也得好好的高兴高兴你说是吧。”

原玳拎动手里的耳环，老神在在的回话，“谁让他一副想宰我的神采。本将军在安和巷走南闯北那么多年，甚么样的奸商没见过啊，竟然把主张打到我头上来了，不抢他算是好了嘛。”

从那日了解以来，原玳便跟着这位名叫云开的女子在黎州城内走了好几天。日里，就在黎州城的大街冷巷牵着马闲逛，夜时，潜入柳公子家的库房劫富济贫顺带到酒窖中取酒。自以为少年时放浪形骸到了顶点的原玳，见此景象，也不得不承认她确切不如身边这个已经二十七岁的女人。

她们沿着安平巷的门口一向走，越往深处走就越是热烈。原玳带着华初，一起逛逛停停，碰到一些摆着精美小玩意的摊子，原玳就陪着华初在那边看。只看，不买，等华初看完了，就又到下一家蹲着，持续看。

“这是海里的东西，从宛州运到黎州可不远。宛州的女人大多都喜好这玩意，说是送这个是情比珍坚的意义。现在九州一统，九州统统的女人都晓得这意义，以是少侠你送这个准没错。”老板看她已经有了要给钱的意义了，再接再厉又补了一句，说的甚是动听。

大红与玄黑在黑夜里留下道道残影，缥缈得仿佛深夜里无家可归的凄厉孤魂。

“……”原玳被她的手臂压着，只能老诚恳实的跟着云开往前走。她扭头，看向身边的华初，有些担忧。可身边笑的和顺的少女见她此番模样，伸脱手，悄悄搭在她的手背上，柔声的安抚，“她赋性不坏，阿玳自行弃取便可。”

方才卖完一对金饰的老板，见来人是一身劲装的少年，瞧着她盯着摊子上面那一双洁白晶莹的耳环，便笑道，“少侠真是好眼力！那是东海产出的珍珠，宛州临海的渔女淘出来的好货品，女孩子是最喜好这类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