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北国兵戈知几许 第五十七章夺功(二)[第1页/共2页]
李金花在军中固然只呆了两个多月的时候,但已经或多或少染上了军中之人的风俗,直接而卤莽,对于李玄持如许温吞吐水般的说话非常不耐,心中还异化着恼火,面对的固然是太子,但年纪悄悄的她却无一丝的害怕,脸上更是冷的能刮出霜来,“殿下做的事儿哪容末将来讲道甚么?但这折子是直呈兵部的行文,殿下虽为太子之尊,如许做怕是也难占住一个理字来吧?”
李金花的眉毛当即立了起来,也不管劈面这位的身份,啪的一声便将手札拍在了中间的桌子上,眼睛直视李玄持,诘责道:“殿下这是何意?”
这位五叔的文笔和笔迹都平常之极,意义也便浅近明白,先入目标都是奖饰之词,李金花对这位五叔毫无亲情可言,多余的奖饰不但不让她欣喜,倒是让她有些反胃,便即将这些略了畴昔,到得信尾的时候,她这位五叔才说到正点儿上,不过就是让她为了全部家属着想,遵循太子殿下的意义行事,或许是晓得李金花对他全无好感,信里内容简短,也未再多余说上甚么。
如他所说,李金花确切年青了些,听了这话,神采变了变,在气势上立时一窒,这番窜改没有逃过李玄持的眼睛,内心松了口气,就怕碰上一根筋的主儿,甚么好话赖话都听不出来,如果那样的话,狼狈的将不但是面前这个校尉,他太子李玄持也闹不得甚么好儿去,跟一个小小校尉叫真儿,还是刚立下大功之人,失了太子的身份不说,结果也难预感的很,不过还好,只要对方能被说动,那么甚么事情都好办不是?
李玄持可没想到面前这个小小的校尉性子竟是如此的朴直,在有了她族中长辈的手札在前,又有本身的身份在这里,还敢劈面诘责于他,神采间不免一愣,脸上一屡不快一闪而逝,随即便又规复了平静。
话音一顿,看着神采已经变得惨白的李金花微微一笑,这才接着说道:“更何况照你折子上写的,功绩也一定是你最大,看折子的时候,我到是真的佩服你的度量,不避嫌猜,搏命用命才得的功绩,却将首功让给了部下的一个小队正,阿谁队正叫甚么来着?啊,对了,是叫赵石的不错吧?
信上的印章她是再熟谙不过的了,恰是她的校尉印信盖出来的,当初在大伯手里接过这个印信的时候,她是欢乐的不得了,恨不能晚晚都搂着它睡才好,现在看上去却如此的刺目。
先非论其中曲直,罪名你担了,功绩却让给别人,如此的请功折子本太子还是第一次见的……
你先不忙自辩,既然我来了庆阳,还将你的折子截了下来,这个事理你莫非还不明白?本太子是怜你为国尽忠,不避存亡,是故意保护于你的……
他对于私拆折子这事只想一带而过,他一向属理户部,对于这个端方真还不怎清楚,实在就算他清清楚楚,也是满不在乎的,一个校尉的折子拆了也便拆了,能有多大的事情,他是太子,是储君,将你的折子截下来是天经地义的,只是没想到对方反应如此狠恶罢了。
不怪她如此的冲动,这是上奏给兵部的折子,走的是八百里加急的军报门路,就算劈面这小我是当今太子,就算他是现下的监军,就算她李金花只不过是小小的果毅校尉,李玄持都没有权力截下她的折子。
但话又说返来,你这折子假定到了兵部,如果再有哪个在这上面大做文章,不说你个小小的军中校尉,就连保举于你的李敢当也得遭到缠累,更何况……”
李玄持面上神采稳定,仍然是那般安闲平静,仿佛底子没有听到李金花说的是甚么普通,但这内心的火气也是一窜一窜的,待要拿出太子的严肃来,最后还是压住了这个动机,事情没有他设想的那般轻易,一个小小的校尉竟是如此的刚强实在有些出乎他的料想以外,就算是朝中那些重臣见到他哪个不是恭恭敬敬的,谁曾想到军中之人却都这般的不识汲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