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朱愁粉瘦兮不生绮罗3[第3页/共3页]

“请进。”他将茶几上落到的木屑拢到一旁，坐直了身，门被人咔嚓一声翻开。

傅嘉年歪头望着她，不温不火道：“主张么，倒是个好主张，可我不准。”

陈煜棠眼睛一亮，当即四下寻摸，却没有找到趁手的东西，笑吟吟说道：“傅教员，我不如就在这里改给你看了，你也好当场指导一下。我帮我拿根羊毫过来。”

“好了很多，”陈煜棠站起家，“你们聊吧，我有些累了，归去再睡一觉。”

他当时怔了一下，微不成见地抽了口寒气，才笑着捏她的脸，扶她在沙发前坐定，取出一个盒子，边说边翻开来：“这恐怕就是你说的那尊飞天了，我大略看了几眼，感觉大抵形貌是好的。”

这不过是粗稿，略略有些形状，上面用墨汁画出的线稿有一部分还在，他将指尖点在一处黑痕上，比划了一下：“我看这里仿佛是想雕出一条细薄的飘带？”

傅嘉年本欲发作，听了他最后一句话，恰如一盆凉水兜头浇下，只感觉身寒心寒，火气也没熄得一干二净。他略一沉吟，抬手拍了拍张东宁的肩膀：“我晓得了，但你该明白，凡事没有确实的证据，都是构陷，不准随随便便往上捅。”

张东宁看了看他，欲言又止。

她略一顿，几番考虑，才问：“嘉年，阿谁冀州间谍，做了甚么事才叫你们如许着紧？”

等陈煜棠走了，张东宁才说：“方才带人去新诚报查了，想不到竟然是冀州那边获得荥州谍报的一处据点，搜出了很多照片和手札。”

傅嘉年点头：“这么说，那天在老宅子内里蹲守我，真是因为那主编的原因？冀州巴不得一枪崩了我？”

他三两步将她送回床边，让她坐在床沿上，半蹲着身，为她穿上一双软缎拖鞋：“是吗，我倒感觉你坏得很，想穿鞋大能够叫人出去帮手，偏生不叫，存了心让我看了难受。”

她抬手将他的手打落，责怪：“说话就说话，脱手动脚的做甚么。这墨不晓得晕出了多少，不及时措置，万一沁到了木料内里可如何办？”

她瞪了他一眼，颇不平气：“你把东西都带来了，为甚么不准。”

他悄悄按了下她肋下：“你这里还没好，用了力量牵涉到如何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