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回 送书(一更）[第2页/共3页]

几今后，顾玉珍正听管家们回事，门房的人来报说青阳镇老宅蒋福管家给四蜜斯送书来了，请二太太示下。

老太太借势下坡，一口应下。临了又语重心长地对着侄女警告道：“秀月啊，姑母老了，帮不了你多久，很多事情你得长个心眼，多动动脑筋。对二老爷，得顺着、柔着来。归去吧，过几天二老爷自会去你屋的，好生服侍着。”

蒋宏生面无神采，甩甩袖子，便往柳姨娘处安息。自那日起，蒋宏生便日日歇在柳姨娘屋里。

欣瑶喜笑容开，得寸进尺道：“父亲，中午我想留福伯用饭。在青阳镇，福伯对我非常照顾，女儿无以回报，您看……”

蒋宏生见状，忙道：“都是自家人，也没那么多端方！避讳着些旁人便可！”

又苦等了几日，那蒋宏生还是我行我素。周姨娘无何如又使出老招，在老太太跟前哭诉说二老爷歇在她房里每天倒头就睡，现在歇在柳姨娘房里，夜夜要水……

……

没几日，老太太就喊胸口不舒畅，难受的紧，夜里睡不着觉。请熟悉的大夫来看，却又没甚么弊端，吃过几贴药也不见好，把两个媳妇折腾的横也不是，竖也不是，只得轮番侍疾。

哪知老太太又发话，陈氏白日在跟前服侍，顾氏因白日里要理家，琐事颇多，就轮在早晨。

蒋宏生见顾氏含情脉脉的眼神，心下一动，冠冕堂皇称女儿孝心可佳，唯天可表，然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并交代让厨房多加几个菜，不成待慢。

蒋元晨正愁每日被父亲困在书房，有几日没见到姐姐，当下表示想去瞧瞧。蒋宏生正眼馋那几本古书，父子两人对视一眼，欣然前去。

欣瑶目中含悲，轻声道：“福伯，祖父生前，最爱莺归那丫头的一手好菜，我是想让您替他尝尝，归去也幸亏他坟前念叨念叨！也算是孙女的一份孝心！”

此言一出，世民气下了然。二老爷每天歇在顾氏房里，只怕是碍了或人的眼。

李妈妈悄悄凑上前去，低声在欣瑶耳边说了几句。

蒋欣瑶见此，连连嘲笑几声，只怕是有人在老太太面前说了些甚么，老太太才出此下招。这年初，婆婆想要整治媳妇，连个诡计都不需求，正大光亮的阳谋就足矣。

这陈氏活力也是有她的事理。她向来是个娇气的，一天到晚在老太太跟前服侍，便是甚么事不做，也累得够呛。回到房里，只想歇着，哪另故意机服侍大老爷。

蒋宏生这才往周姨娘房里歇了几日。

蒋福连连摆手道：“四蜜斯，使不得，使不得，照顾蜜斯是老奴该当应份的！”

陈氏夙来就是个会捻酸的，男人往她房里少去了一回，内心便不大受用。现在连续近二十几日蒋宏建不往她房里去，那陈氏一颗柔滑的心，如何能接受？不由对周姨娘的恨又深了几分。

经此一事，蒋宏生每日歇在哪个房里有了严格的定命。十天在顾氏房里，十天在周氏房里，余下十天在柳氏及书房各一半。所分歧的是，周姨娘的十天是连着小日子的十天。

蒋欣瑶打量福伯气色尚好，只微微有些瘦，放下心来，给双亲请了安，笑道：“父亲，母亲，女儿正愁没书看呢，福伯可算是雪中送碳。”

顾氏在旁笑道：“行了，你们父子让瑶儿先理出来，还怕没书看吗。”

……

老太太被周姨娘气得肝火攻心，心道你这婆娘还能再蠢些，我管得住儿子歇在那里，还能管住儿子碰不碰你。没本领拢住男人的心，另有脸跪到我这里来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