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回 质问（二更）[第1页/共3页]

父子俩一左一右扶起母女俩。

欣瑶忙道：“哎，说实话也不可。母亲，这事我可跟你交了底了，父亲那边……”

世人眼睁睁的看着欣瑶缓缓跪下，腰挺得笔挺，神情安然。脸上一丝多余的神采也无！

蒋欣瑶看着冰冷的青石空中，抬头长吸了口气。来得真快，怕是等好久了吧!

说罢，陈氏抬了抬眉毛，挑衅地看了周姨娘一眼。

顾玉珍不紧不慢道：“老太太，就让她跪着吧。这孩子，做事没个高低，便是念着旧情，也是过了些。福管家到底是个下人，虽说年纪大了些，尊卑还是得分的。”

蒋欣瑶的眼睛觉着酸涩，却生生忍住。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内宅女子，面对女儿的古怪行动，内心担忧，惊骇，惶恐，却仍然支撑，信赖。这份气度，这份见地，这份母爱都让欣瑶深深打动。

其二，经商这事，我不懂，但我晓得一个女孩家，抛头露面老是不好。凡事不能光看面前，很多为此后想想，母亲能帮你的，也只是打打保护罢了。既然你祖父信赖你，我想他定有信你的事理，你极力而为就行。说句诛心的话，母亲只图你安乐，你可听明白？”

陈氏却笑道：“二弟不必起火，我听元晨这话，说得极有事理。我们蒋府家大业大，不免人多嘴杂。要我说，那些个乱咬舌根子的下人，就该打发了出去，也免得一天到晚的兴风作浪，不知天高地厚！”

老太太如有所思的看了她几眼后，当着一屋子人的面，毫不客气的让她跪下。

顾玉珍拍着欣瑶的背，收了泪，道：“瑶儿，你放心，母亲看到你们两个，这内心就甜得很。不说这个，方才你讲的翠玉轩的事情，母亲不反对，但是行事得详确，稳妥，周到。老太太最是夺目不过，你得用心防着。”

顾氏悄悄用手指导点蒋欣瑶的额头：“你个小马屁精，尽说些好话哄着我。”

上回书说到蒋欣瑶得知本身的过往，筹算多存些银子，带母亲离了这深宅大院，过清闲日子去。

蒋二老爷痛斥道：“混帐，老太太跟前那里有你说话的份？还不快把瑶儿扶归去。”

话音未落，二房父子双双沉着脸出去，见顾氏母女俩一左一右跪在冰冷的地上，忙上前跪倒，要求道：“母亲，请福管家用饭，是我作的主，母亲要怪，就怪儿子吧。顾氏，欣瑶不懂事，母亲好生教诲。这大冷的天，只怕跪出病来。”

欣瑶松开顾氏，笑得清谈，似真似假道：“放心吧母亲，女儿聪明着呢，这点像你。”

蒋欣瑶天真一笑：“三姐姐，甚么叫私通？mm幼年，请姐姐指教。”

蒋欣瑶也不说话，眼泪却漫上眼眶，盈盈欲滴。欣瑶强忍着不让它掉下，落在世人眼里，自是一副楚楚不幸，荏弱无依的模样。

这绝对是一个仙颜与聪明并存的女子，要不然这么多年了，父亲看她，也不会常常不自发地暴露和顺的眼神。哎，她的一双父母，这里头的故事怕是简朴不了。

大奶奶沈英会心一笑，看向欣瑶的目光有了几分赞美。

这个家看似风平浪静，实则鬼怪丛生。那一对姑侄俩，一个佛口蛇心，一个心狠手辣，都不是省油的灯，明箭，暗箭双箭齐发，箭箭致命。

欣瑶见母亲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叹道：“母亲不消难堪，女儿大了，有些事情能看得明白。”

欣瑶目送她走出去，屋子里蓦地温馨下来。

第二日，欣瑶如常往归云堂存候。

陈氏又道：“四蜜斯这些年在老太爷跟前长大，祖孙俩情分非比平常，怀旧也是常理。再说了，这事又是她父亲允下的，也算不得错，不但不错，我倒是觉着四蜜斯为人纯孝。老太爷走了这些日子，谁念着老太爷爱吃甚么，不爱吃甚么，也就四蜜斯记在心上。哎，真是让媳妇忸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