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回 霹雳[第2页/共3页]

张氏心下一叹，接着便道：“以是，祖父想替小孙子求娶贵府四蜜斯。不知老太君意下如何？”

青山院众丫环，婆子见三蜜斯来了，脸上均暴露惊奇的神采。周姨娘禁足青山院半年，除了二爷十天半个月来存候外，只要钱嬷嬷时不时的代老太太看望，其他便再无人来。

……

蒋欣珊拐了个弯，直奔青山院。

张氏笑道：“难为老太君还惦记取，外祖母年龄已高，只在府里跟着几个小辈逗笑取乐，宫里也不常走动。”

“不过甚么？”

老太太听罢，乐得哈哈大笑，道：“到底是长公主调教出来的人，这话说的，老婆子我就是爱听。”

沈英啐了一口，强忍着笑，甩着帕子，扭着小腰，回身就走。

张氏如有所思的朝看了里间一眼，笑道：“贵府的四蜜斯蒋欣瑶，恭敬温和。至诚至孝，祖父想替小孙子求娶欣瑶蜜斯，不知老太君意下如何？”

老太太内心装着事，早早打发了世人，独独留下蒋欣珊。祖孙俩个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正等着心急火燎之时，便听丫环来报，沈府大奶奶张氏来访。

周姨娘听得是又怒又恨，又气又急，那对母女，先是老的抢了二老爷，这回换小的来抢她女儿的婚事，公然是一对狐狸精啊。

“你这孩子也太实诚了些，你就该把三蜜斯昔日里的那些个行动说与老太爷听。免得让她那一身好皮郛给骗了去。”

老太太见她走远。一口气松弛下来，跌坐在太师椅里，脸上说不出的倦怠。

两人你吹我捧闲话了一阵子，见火候差未几了，方才扯到闲事。

蒋欣珊走出里间，脸有泪痕，幽幽道：“祖母，孙女辞职。”

老太太到底是经历过事的，强笑道：“几日前。府里的大奶奶沈氏回娘家，不晓得有没有把老身的意义说明白？”

沈氏心道哪用得着我说，活祖宗是祖父的心头肉，祖父早就把府里几个蜜斯的品性刺探得清清楚楚，内心清楚的跟一本帐似的。

蒋欣珊净了面，将周姨娘拉到塌上，零琐细碎把事情说了个大抵。

说罢，上前行了礼道了别，款款而出。

沈英回了房，还将来得及换衣裳，便有陈氏跟前的丫环来请。

“正想给母亲回话呢，老太太看中了我大伯家的力哥儿，想让媳妇说和说和，沈，蒋两家也好亲上加亲。”

陈氏鼻子里呼出一股子寒气。

“你放心，这事再如何着，也扯不到你头上。婚姻大事，夙来都是父母之命，媒人之言。她三蜜斯也是自幼奉家训，自小习知妇道，难不成见个好的，就情不自禁的连端方都不守了？”

蒋欣珊面无神采任由丫环搀扶着走出去，行到西园门口，蒋欣珊冷冷地对着小丫环说：“你归去吧，没几步路了，我想一小我逛逛。”

“哼！”

沈英秀眉微蹙，略思半晌，带着那半斤燕窝便往陈氏院里去。

老太太喜不自禁道：“这么说，老太爷是同意这桩婚事了？”

“我呸！”陈氏怒道：“就凭她，也想嫁给力哥儿，做梦！亲家老太爷如何说？”

……

陈氏一听这话，感觉气也顺了，表情也舒坦了。还将来得及开口，那沈英幽幽又道：“母亲，媳妇这内心真是七上八下的，万一这事不成了。你看老太太，三蜜斯会不会儿痛恨到媳妇头上来？”

周姨娘好不轻易把女儿盼来，何曾推测是这等景象，见女儿哭得声撕力竭，心头发酸，陪着一起掉眼泪。

一大早。蒋欣珊打扮安妥便往归云堂去，陪着老太太用了早食。府里爷们，女眷前后给老太太存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