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第七十七章[第2页/共2页]

“神君奉玉，奉天命，下凡历劫为将，为天道立江山，定十胜而返。”

这是他出门那日，凌晨醒来今后，怀里的小狐狸谨慎翼翼地塞给他的，交代他要好好拿着，似是她拿本身的狐狸毛做得护身符。这护身符外头是一个小小的绣着桃花的袋子，翻开后，便会瞧见装了用不知甚么植物的茎系好的白毛。

知天文，通地理，懂兵法，善择人，单骑扫千军。

奉玉一顿, 昂首看他。

想到这里，他不由感觉头愈痛，分歧于先前头疼却不影响思路，这一回蓦地袭上的刺疼之感，竟让他神魂一震，几乎跌下去马去――

既然是白秋临别前赠的东西，不管是不是护身符，奉玉自是仔细心细地收着，只当是定情信物。他拿在手上把玩了会儿，便又将它收了起来，转头看向文官道：“本日晚了，你也归去歇息吧。”

――或者说，奉玉只要在军中，就是好找的。

究竟上，他头痛已不是一日两日，自他此次往北出征起，他的脑袋就时不时感觉痛得很。不过现在出门在外，兵士军心士气皆随他而动，奉玉怕摆荡军心，便未曾与人说过，虽说这痛似也不影响他阐扬，可终归令人在乎。

转眼数月。

奉玉一人就要将天时天时人和全都占尽，饶是攻城向比守城难，见到城下之景，城中敌军心中还是一片黑不见底的绝望，唯有节节败退，眼睁睁地看着他们顺着墙檐爬上城来。

奉玉醒来时，便头疼得短长，疼得他不由狠狠皱了皱眉头。说来奇特，他固然脑中钝痛，可思惟却还是清楚不已，身材也没有异状。

奉玉未动，心中倒是彭湃，即使头疼欲裂，仍热血沸腾。

但是第二日，便是大战。

“是。”

奉玉的军帐内亮着灯火, 塞外不比长安, 烛火也分外阴暗, 哪怕点了柴火，室内还是冰冷得很。文官向奉玉汇报完了本日的军情、军队的状况另有长安来的动静，长呼一口气，那口中的余温就化作了一重白雾。他看了眼坐在桌案后紧蹙眉头的奉玉, 不由顿了顿，唤道：“将军！”

“――将军？！”

奉玉出征后并无败仗、短时候内连夺数城，战绩可谓光辉，但许是因克日气候过分卑劣, 哪怕是如此出色的战绩，将军的军帐这里氛围总还是有些凝重。文官看奉玉神情严厉, 成心换个好些的话题, 好让他宽解, 便笑道：“明日过了峡关, 便是最后一城了。待夺回这一城，便是江山大定，到时我们回长安，兵士们也可过个好年……此回恰是将军亲身领军的第十次大战，等胜利归去，想来将军的声望必当再升很多，加官进爵的天子册里，将军必将有最华丽的一席。”

奉玉眉头不过是皱了那么一下，等再伸展开，眼中已规复了昔日的冷锐淡然。他道：“无事，冲！此城遗落已有三十余年，本日便是我们雪耻之日！”

实在贰内心清楚，局势至此，敌方早已无可挽回。他已领兵破了城防，战役最为艰巨、最为惊心动魄之处也就在此处，剩下之事，不过扫尾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