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十六章【补全】[第3页/共4页]

话完，她又对着白秋磕了一头，这才起家拾起书篓背上，回身出了狐仙庙，只是她踏出仙庙门槛时，掌心已是满手的汗。

见她往这边说话，白秋一僵，下认识地转头看了一眼，但是背后除了她本身的九条大尾巴甚么都没有。白秋抿了抿唇，不肯定地问道：“……你在和我说话？”

她道：“我要天下人再提及‘女子无才便是德’的时候，第一个想起我苏文之！提及‘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的时候，第一个想起我苏文之！提及‘妇人不得与于政事也’的时候，第一个想起我苏文之！我要人间文人皆跪我，天子折腰拜女君！”

饶是奉玉明知抱着白秋的是个女子，面前突然冒出这么一幕，他还是俄然感觉……极其刺目。

幸亏白秋也没有重视，她内心仍在为明显向对方许了诺却没能帮上的事惭愧，故而顿了顿，又道：“我能够没法一向掩你的女身，但总另有些别的忙能帮上。你有没有简朴一点的欲望？我能做到的就尽量试着做。”

白秋：……

对方瞥见了她，却仿佛没重视到她身后的九尾，不然反应不该如此平常。白秋固然晓得这人间的凡人也有天生奇特者会在机遇偶合中瞥见平凡人看不见的东西，但还是第一次碰到，实在慌乱得很，内心的震惊也难以言表。她下认识地想保险起见将尾巴收了，但又怕对方不是没瞥见她的大尾巴，只是纯真地缺心眼，她一收反而引发对方的重视，故而一时纠结起来，半天没说话，过了好一会儿，才勉倔强着头皮道：“我、我不是在等人，我算是……在这座庙修行的道、羽士吧……？”

白秋本来还在“直接打号召出来”和“干脆等她睡着了再托梦”之间纠结，此时见状，顿时赤了脸，内心就明白对方在狐仙庙里多数就瞥见她的尾巴了。不过，固然还在迷惑本身为何会被瞥见，但既然已经被发明，白秋停顿半晌，就安然地跳进了屋内，想了想，便张口诚恳隧道：“阿谁……对不起，你的欲望我实现不了。”

二人再见面已是当天深夜。偏僻粗陋的旅店客房内亮着微小的光，独一一盏油灯的火苗在乌黑的夜中摇摆不定，屋内有一个身材肥胖之人，她坐在榻上，将低矮的桌案也搬了上来，左手拢着垂下的袖子，右手握笔，正在案上写写画画。

苏文之听了，先是看起来想要点头，但还未点，就又摇了摇，说：“……也并非满是如此。”

苏文之闻言，微愣了一下，笑着答道：“我三岁时丧母，五年前丧父。自三年前兄长又亡故后，活着间已无亲人，生也我一人，死也我一人，有何可畏？再说，比起女身赴试，我更怕死而知名。”

苏文之看着怀中的狐狸，实在难掩感激之情。她将她抱好，却不敢抱得太用力。

白秋沉默半晌，担忧地看了看她，问道：“你不怕吗？”

据她所知，面前的女子并未离过故乡，但不知为何，单身上长安，却大胆得紧。

因她许愿之时将欲望说得非常详细，这些白秋都已晓得……究竟上，她的欲望也很好猜，她既然女扮男装又要入长安，天然是但愿一起上莫要出事，身份莫要被发觉，除此以外，倒未提别的要求。

白秋等候地问道：“甚么？”

不过白秋毕竟是对对方感觉猎奇的，她话说完，顿了顿，看向她，扣问道：“阿谁……你是叫文之？”

实在她在狐仙庙中反应过来今后就立即跟上来了，只是当时这女墨客已经走到了城里，四周人太多不好说话，白秋只得比及入夜。此时，在对方的目光之下，白秋惭愧地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