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非常道(最终章)[第2页/共3页]
匡宗闻之,大惊,心生顾忌,遂下旨:宦官鞫容,悖逆圣意,不思改过,责内侍监挑其足筋,关入瀚幽阁,永不见天日!
老头暗自松了口气,悄悄伸手,捧一捧药草,将车上稍稍露着的那只手袒护住,又持续走……
城门尖兵都被吸引了畴昔,围着送殡的那拨人,严加盘问。
羿天!
庙堂之上,今后,再不见昔日妖娆少年,一笑癫狂!
……
“子时送饭,送的并不是简简朴单一顿饭!”
“断头餐?!”鞫容面色一变。
南山客献上的战略,是杀尽天机观‘天’字辈弟子,匡宗过后才知:皇宗子珩就被鞫容藏在那批弟子里头。
九仞之积,犹亏一篑之功!
“哎、哎哎,这是如何回事?”
宫中有人告发:糸鄯饮下匡宗钦赐的毒酒之前,与鞫容隔门密谈好久,悄悄将一物交与鞫容。
老子几乎错杀了儿子,这是鞫容与糸鄯二人的错。
前程未卜的忐忑,突然紧绷的心弦,他在心口默念着一个名字:
送殡的那拨人也围拢到尖兵面前,揪着叶神医的衣领,忿忿道:
……
“我呸,狗屁神医!”
当年的“糸卿”,曾令鞫容印象深切,经高公公提点,他立即想起此人来,而高公公接下来所说的话,更令他吃惊不小:
高公公牙根儿一痒,强忍住想要活活掐死这狂徒的打动意念,道:“瀚幽阁内禁闭之人,乃是出主张让圣上调派驭将军杀上灵山,杀尽你那批关门弟子的人!”见鞫容神采一变,他趁热打铁地问:“给此人送饭,你去是不去?”
眼看着锋利的长矛高高举起,老头的心都快提到了嗓子眼,正急得不可,却听火线一阵躁动,城门口俄然出了状况——
从凌峰真妙观,到长安帝都城;从知名小卒,到天机尊上。黄粱一梦,几人知心?
“起不来!”鞫容干脆赖在床上闭了眼,道:“没听过神仙送饭一说,只要神仙指路之法,喏,出门左拐,高公公请自便!”
曙光东现。
不!那孩子不能有事!他拼尽统统,只为保全那孩子……
宫中风声不决,又忽来一阵高亢的号角声,都城的四座角楼同时吹响画角,警时报晓。
莫非……蓥娘已对那孩子做了些甚么,于心不安,才会以赐软轿为借口,对他加以安抚?
元隆十三年,孟夏。
而皇宗子尚未找到、存亡未卜,匡宗肝火中烧,偏又杀不得鞫容,便只能将肝火宣泄在糸鄯头上。
“鞫容!”高公公拔尖了嗓门,气得头发直竖,“你都自称‘真仙’了,受点皮肉之苦,还下不得床来?圣上亲口命你去送饭,从速起来!”
世人笑我癫,我笑世人痴,不识道为何意,不识道为何义……
“停下,快停轿!”鞫容挣扎着想趴下软兜,想要立即去快意宫问个究竟。
“给人送饭?”鞫容动也不动,笑骂:“宫里头的人都死绝了?没瞧见本仙行动不便么?”莫非是匡宗故意刁难?“送饭这类小事,高公公为本仙代庖就是了!”
老头神采略显严峻,一磕巴,倒令尖兵起了狐疑,持起长矛,欲往满满一板车的草药堆里扎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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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回军爷,小老儿这、这一车堆、堆的都是药、药草。”
“军爷拯救!”蹦出棺材来的那人,一副郎中的打扮,吐掉了塞在嘴里的布团,却挣不开身上捆绑着的绳索,只得蹦着两只脚,往尖兵身后躲,口中嚷嚷:“鄙人是都城鼎鼎驰名的叶神医哪……”
“老夫人昨儿夜里喝过大寒之药,病势已见转机,恰好这庸医鼓动店主另取药方剂,让老夫人喝下大补之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