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节 长兄[第1页/共5页]

“越族？”容景玹一愣，正想问个究竟，忽听楼下一阵喧闹，紧跟着稀里哗啦桌翻椅倒，声音连二楼雅间里都听得清清楚楚。

小二收了打赏，天然先紧着他们这一桌，很快便把菜送了上来，还特地保举了一份点心，说是从南边来的一名新厨子独门秘方。主仆一行各自坐下用膳，那道点心公然好吃，最可贵的是容景玹还吃出一种熟谙的味道，却如何也想不起在那里尝过。

容景珅扫他一眼，眉毛都没动，转头让人把那女孩带到跟前，轻声问：“你是这里的歌女？”

“本来是大皇子殿下啊，可真是好久不见了。传闻殿下方才得胜回朝，风采更胜当年哪。”张庭芳一阵阴阳怪气的调子，惹得坐壁上观的容景玹都大皱眉头，容景珅反倒不动声色，充耳不闻的模样，径直让人把那名打斗的军士提了过来。

容景玹看到他的神采不好，心机一转便明白了起因，微微一笑，默不出声地表示福全点菜。好歹也是宫里出来的，大寺人还是有点急智，板着脸叮咛：“把你们的招牌菜捡几个好的奉上来，另配两道小菜，送一壶明前玉芽。要本年的新茶。”说完扔畴昔一颗碎银。

女孩抹着眼泪点头，容景珅又问：“那么你和这里的这位世子以及这个汪校尉都没有干系吗？”

此话一出，砸得张庭芳怒瞪双眼，呼哧呼哧地喘了几口，恨声说：“好！去就去！本世子倒要看看，哪个不要命的敢为了这么个贱人治本世子的罪！倒是这个小校尉是吧，竟然跟本世子脱手，还歪曲世子，就不知到时候知事大人要如何判！”

上了二楼一下子平静很多，容景玹随便瞧了一眼，雅间安插都大同小异，指指临街的菊阁，小二忙推开门把几人迎了出来。又殷勤地擦桌抹凳服侍容景玹坐下，点头哈腰地报了楼中菜色，请容景玹点选。容景玹听他一口气儿报出2、三十道菜名脸不红气不喘，感觉非常风趣。福全倒是仔谛听了听，发明很多菜名都起得别有神韵，却底子听不出是用甚么质料做的，不由有些焦急，这可叫人如何选？

容景玹站在楼上把这一席话听得清清楚楚，不由面前一亮。这个小校尉固然自认不识字，可话说得有理有据条条清楚，看不出军中一群粗男人也能拎出这么小我才。是不是大师都藐视了这些个将士们呢？

公然，楼下张庭芳大闹起来，说甚么也不出银子，还要办了汪磊。容景珅像是也有些活力了，板着脸道：“那也有第二个别例，把这些人全都押到神京知事府，交给神京知事来措置。”

不过数息工夫，自家部下就全被打趴下，张庭芳这下也晓得是赶上了硬茬子，不再号令，瞪着大皇子容景珅，满脸阴沉。

军士脸上挂了彩，青青紫紫一大片，不过精力还好，跪在容景珅面前也尽力挺直了腰背。他明显是认得容景珅——这并不奇特，以大皇子母族在军中的声望，有官职的军士熟谙他的不在少数。面对容景珅的责问，青年军士没有告饶推委，不卑不亢地朗声道：“回殿下，卑职是京西戍卫营校尉汪磊。本日休沐，便入城打牙祭，恰好赶上这位大人逼迫布衣女子奉养，才动起手来。吴统领日日对我们宣讲军法规矩，卑职虽不识字，却也晓得军士当不以武犯禁之理。只是目睹小女人哭得悲伤，便想起家中小妹也是这般年纪，不忍之下方才脱手。卑职自知犯了军法，非论有无来由都不能推委，甘心受罚。”

看到他，容景玹对产生了甚么也就多数能猜到了。再瞧一眼阿谁缩成一团躲在墙角的卖唱女，公然一副楚楚不幸的小家碧玉模样。不过是谁会为了这个小小卖唱女出头呢？容景玹细心打量场中景象，发明与张家仆人比武的人是个二十出头的青年男人。看他身材高大结实，一手拳法虎虎生风，以一敌十也久不落下风，反倒让张庭芳大觉丢了面子，在一旁跳脚叫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