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是谁更可悲[第2页/共2页]
宋月朔见陶定未曾答话,便持续道,“秦国此番无争储之乱,上至大良造,下至百姓,毫无动乱,何来政权不稳之说?就算魏国出兵,还是占不到任何便宜!
此时,陶定才真正把宋月朔的话放在心上。
宋月朔松开她。少女见宋月朔很久未曾回应,又道,“奴还是处子。”
陶定面色涓滴稳定,只是高低打量了宋月朔一番,“公然是豪杰出少年。”
“抬眼看着我。”宋月朔声音冷若冰霜。
“上大夫过誉,怀瑾愧不敢当。”宋月朔微微施了一礼,接着道,“怀瑾此次来,倒也并非全然是为卫国谋事,实不忍母国惨遭灭国之灾。”
宋月朔说破魏国诡计,陶定岂能不急。
季涣和允弱早已经清理洁净,等待在浴房门前。他们闻声房门吱呀一声,抬眼看去,倒是怔了一下。面前之人还是不算斑斓,但是一袭麻布素衣,趋步行动间广袖微扬,仿佛流云,墨发湿漉漉的在身后用帛带松松绑起,暴露饱满的额头,素净的面庞,她目光安静望过来的时候,无端令人感觉安宁。
陶定不由坐直了身子,秦孝公薨也不过就是三五天前的事情,他处宋国权力中枢,得了快马密报才得知此事,本觉得这个动静会令宋月朔措手不及,谁知她还是沉着沉着。
陶定沉吟半晌,立即起家道,“使节且在府上歇息一晚,老夫立时去面见君上!”
宋月朔猛的展开眼睛,冷冷盯着这双手的仆人。
也不晓得是谁的安排,少女看起来与宋月朔现在的春秋极其相仿,五官小巧敬爱,身上只着了一件素白的中衣,领口微敞,暴露一片仿佛凝脂的肌肤。
“自当从命!”宋月朔拱手作揖。起家时,便已见陶定疾步仓促的走了出去。
手?
少女战战兢兢的从地上爬起来,倒是不敢站直身子,微微屈膝在浴桶旁,恰与宋月朔的高度差未几。
宋月朔从水中伸脱手来,狠狠的一把抓住少女的下颚,将她的脸抬了起来,细心打量了她几眼。
“宋子好辩才。”吴迟走到门口,又回过身来。
还好……宋月朔用心如许,只不过是为了不透露女子身份,幸亏这只是一个未经人事的少女,从她的神态来看,确切没有发觉非常。
陶府给她筹办的是一件未漂染的素色麻布衣,对于宋月朔来讲大了很多,但广袖宽袍,穿上以后别有一种不羁的落拓之姿。
何况鄙人听闻,太子驷自小尚武,且在兵事上天赋异禀,太子太傅更是虎将赢虔。鄙人敢断言,其即位以后,秦国将如猛虎出匣,便是魏国不主动出兵,秦魏迟早也有一场死战。这一点连鄙人都看的一清二楚,魏国又怎能不知?以是当务之急,是备战!而非急袭。”
宋月朔拢着袖子,不成置否的一笑,却也不接着这个话题,转而道,“不知上大夫可知太子驷其人?”
赢驷,也就是现在秦国的新君,宿世时,宋月朔地点阳城就在秦魏交界四周,是以虽未曾见过其人,却对他体味极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