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 问心成劫[第2页/共2页]

御书房外有鸟“嘎”得一声尖叫，扑腾着翅膀从窗外四角的天空飞过，顾长歌激灵灵打了个寒噤，半晌回过神来。

“那场大火以后，顾家垮台已成定局，宫家便是在阿谁时候找到了朕，说要助朕登上皇位以一臂之力。”他神采庞大，顿了半晌才又道，“朕承诺了。”

顾长歌通红的眸子俄然有些酸涩，似这一刻沉重生锈的心，揉了沙子普通无声带血的磨砺。

顾长歌昂首对上百里荣晨的如炬目光，心头一跳，真的只是一些蛛丝马迹吗？

因而敏感的发觉到她情感稍缓，头顶上百里荣晨又持续说话。

“再然后...”他转眸重新看向顾长歌，眼中温和尽散，重新衬着上深沉，“朕第三次昏倒后再度醒来是在丞相府，然后接到动静，乔家因叛国罪名已被诛族。”

忽的他眸光一亮，顾长歌终究在他脸上见到了好久未曾再见过的温和。

百里荣晨眸光淡淡，看不出任何情感，一颗百毒不侵帝王心修炼愈久，壁垒便愈发厚重，他道：“如果朕执意要庇护宫家人呢？”

这没甚么不对，毕竟她也是这般心态重新面对百里荣晨的。

很久听得两声感喟同起，难言的默契令两人抬眸对视一眼。

顾长歌俄然感觉无趣，她闷闷开口：“如果皇上叫我来只是想找小我倾诉您跟皇后娘娘的定情伊始，又或者是警告微臣不要妄动和您友情已久的宫家，大可不必了…”

再说了，顾家已倒，你便是断了一臂，宫家雪中送炭，如何能，不承诺呢？

“三年前顾家被灭族的前几天，朕并不在帝都。”百里荣晨看着顾长歌猩红的眼睛，“那几天朕发觉到帝都俄然涌进了一批不着名的权势，便暗中查探，不想却被追杀到了帝都城外。”

“我顾家和宫家之仇不共戴天，我如何能够因为陛下您的几句话便放弃。”顾长歌神采特别当真，“您也别感觉我这么说是如何如何的大逆不道，微臣没有那种坐下犯上的心机，冤有头债有主，既然您也说了您没有对不起顾家，那微臣天然是尽忠于您，尽忠于我北齐…这是我身为顾家人时候不敢健忘的教诲——忠君爱国。”

顾长歌轻笑。当然是要承诺了的，不但仅是因为北齐权倾朝野的丞相能成为你荣登高位的最好助力，更是因为这一场买卖能赐与你和宫月出相伴平生的最好机遇和伏笔。

我们的干系，被好处纠葛、排挤心机重新定义为虚情冒充。

顾长歌身子在颤栗，紧咬的下唇乃至已经排泄了血珠，那赤色艳烈又委靡，让他想起梦境里伸展无边的血海无涯，死普通的沉重和绝望。

我不难过，也没有失落，真的。

谁也指责不到谁，谁也没资格指责。

百里荣晨默不出声，仿佛是有应下了顾长歌这话的意义。

以是，只消这一眼，你便喜好上了她？

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