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第2页/共2页]

得了此人皮面具，颜破月便不消再戴着斗笠，清爽、自在了很多。两人将绑成粽子的陈随雁丢在床下，下楼用晚膳了。

破月大喜，掀起裙角暴露那金环。

本来大胥武风极盛，军饷更是极其丰富，很多武林人士都会当兵，挣得一番奇迹，出人头地。是故军中很多将领，与武林门派多多极少也有些渊源。

望着镜中满脸麻子的少女，破月笑道：“方才好。”

火线的容湛发觉到她的非常，停下脚步悄悄看着她。她勉强朝他笑笑表示无事，一步步生硬地往楼上走。

她声音虽低，在场很多武林人士却听得清清楚楚，不由错愕。破月听得目瞪口呆，容湛俊脸刹时通红，神采倒是一沉：“休再胡言乱语，不然我决不轻饶！”

这晚，两人在城中歇脚。颜破月在房中逗留半晌，未几时，便见容湛拿着个小盒子走了出去。

他见过权贵之家从小豢养的娈童，惨白、柔弱、貌美、浮泛。他们像一个个没有灵魂的傀儡，只晓得以色侍人，表面光艳照人，内里却早已腐朽不堪。

“真有这类东西？”

容湛气运丹田，突然发力――

颜破月在面纱后欢畅隧道了声谢，回身看着地上的陈随雁。容湛单手将昏倒的陈随雁提起来扔到马背上，用破月事前筹办好的黑布罩住。然后他一手接过她手中沉甸甸的承担，一手牵马，温言道：“走吧，到城门处买辆马车，将他丢上去。”

“他日我为你寻一副人皮面具。”容湛道。

此言一出，容湛还未答话，厅中却稀有人同时“啊”了一声。

那两人的目光却如针芒在背，她感觉喉咙阵阵发紧，满身亦有些颤抖。

另一人却看着破月，皱眉：“你这丑女是谁？为何跟公子在一起？”

说完竟不再理睬二人，回身便要上楼。

破月点头。

容湛白玉般俊美的脸颊出现红晕，长眉却紧蹙，淡淡看一眼二人，却不答话，独自喝酒。

两人在旁桌坐下。年长那人浅浅一笑，对容湛道：“公子，别来无恙？”

可破月却如同雷劈般僵立原地，后背一层盗汗簌簌地往外冒。

破月有些绝望，但立即安抚他：“不要紧的，平时也不碍事。”

他没想到，会看到如许的破月。

容湛但笑不语。能工巧匠亦不能未卜先知，自是他向匠人描画了她的脸型。

容湛的眸色变得暖和而顾恤。

破月正听邻桌的男人说着边关的八卦，忽听那男人的声音戛但是止。

她认得此中一个男人――她在颜府诡计逃窜时，就是这个暗卫将她提起来扔回房间的。

破月握着梳子，深思半晌，在盆中倒了些净水，将脸洗得干清干净。

他觉得她会持续粉饰，本身会看到常日阿谁黑瘦寡淡的女人。却未料一转头，已是乌鬓雪颜，清华无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