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卸磨杀驴[第1页/共2页]
六皇子的脸埋在暗影里,孟摇光看不清他的神采,只得接口道:“已毙的五皇子,说来五皇子与殿下年事相差无几,死的时候只要七岁。”
“少将军莫非想眼睁睁的看着如许一名暴虐心肠的人登上皇位,到时候何止是百姓难安,遵循太子的本性,只怕对南安军来讲也是一场大祸!”年仅十一岁便能与人同谋设想毒杀亲生兄弟,披着仁义的外壳蒙骗世人,骨子里指不定沁了多少黑水,还能希冀他做一个绝代明君么。
五皇子一案牵涉的人何止数百,云荣殿、合泽宫、御膳房措置的人哪一个不无辜!太子十一岁时做得出来,现在当然也做得出来!乃至更加的变本加厉!若真让他得了这天下,如何得了!
“言叔说当今六皇子绝顶聪明智计不凡,为臣必是国之栋梁,朝之肱骨;为君则天下昌隆,是为百姓之福。殿下觉得如何?”
孟摇光倒是信赖了六皇子不是四皇子之流,现在猎奇的,便是促使六皇子参与夺嫡的启事。想必必然很出色啊。
‘无碍,这三月来每日都有喂解药,只是些残毒罢了。’
六皇子看孟摇光意气风发的模样,不自发的也笑了。
“呵,本来这和都城埋没最深的也非是殿下,而是我们这位以仁德之名立世的太子殿下。”小小年纪便如此心肠暴虐,也难为他还要装出一副贤德模样。
“因为孟琰?”孟摇光心底模糊有一个设法。
孟摇光挑眉,看来这皇宫当真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处所。
孟摇光拨弄着一缕墨发,面色安静看不出是甚么心机。
‘儿臣晓得了。’
“如六皇子所言,那我倒是有些不明白了。听闻六皇子自小丧母,一向养于皇后娘娘膝下,也未曾听闻皇后娘娘有何懒惰之处,太子殿下更是视六皇子如同胞兄弟,珍惜有加。敢问六皇子,为子者不侍母至孝,为弟者觊觎兄长之位,六皇子所谓的底线莫非不包含恩逾慈母,兄友弟恭?如此忘恩负义、兄弟阋墙,仿佛与殿下刚才说的有所出入。”
“太不体贴了。。。。。。”孟摇光嘟囔着扯扯被子,卷成春卷滚进墙角——睡!
“以是殿下就身先士卒要夺了这皇位?”孟摇光饶有兴趣的看着六皇子,暗有所指的开口:“纵使太子如何不对,不办来由如何的冠冕堂皇,身为臣弟起了不该有的心机也是真的,这与大义无关,我倒是想听一听真正的启事。”
莫不是此中另有甚么隐情?只是五皇子本人与其母妃都与六皇子没甚么干系,就算有隐情又如何会与六皇子有关?
如何俄然有一种卸磨杀驴的错觉?
‘那就好,父皇那边。。。。。。’
六皇子:“。。。。。。”
六皇子闭了闭眼睛,当时的他如何都想不到,一贯慈爱驯良的皇后,一贯谦恭有礼的大皇兄,竟是如此的暴虐!仅是因为本身与五皇子走的近了些,竟设下如此毒计用本身的手亲手害死了五皇子!
“殿下当然当不起。”孟摇光挪开眼神看着燃了大半的烛火,眸中带着调侃看向六皇子,一字一顿的道:“做大事者不拘末节,自古哪一个君王王座下不是森森白骨,殿下既然要蹚这趟浑水,又妄图兵不血刃,该说您是假狷介呢,还是天真呢。”
“少将军可晓得惠妃之子辰枫。”大抵是想起了不肯想起的,六皇子的声音有些沙哑。
见孟摇光被子没盖就睡了畴昔,六皇子想说夜凉要盖被子,又怕吵到她,想上前去盖又感觉不当。最后只得将床幔挥下遮住些凉意,再挥手灭了灯这才潜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