锲子[第2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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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琴箫和鸣的默契,琴箫相互都没去刺探对方,虬髯军士仍然浓须遮面,沉默着来去,茅舍仆人也从未露面,只是琴箫婉转,委宛的和了几季的花红叶黄。
虬髯军士开端留意那间小屋,是因为一首曲子,一首他从未听过却让他感念至深的曲子。
虬髯军士修改墓碑,带着乐谱沉默而去。
而后几天,虬髯军士不断在分歧集镇间来去,探查每一座废墟,扣问每一个幸存者。
虬髯军士悄悄的聆听,尽力的记着每一个音符。
而后,常常虬髯军士来此拜祭,琴箫总会和上几曲,对着分歧的坟冢,寄着各自的哀思。
这位袍泽家人在荒年尽殇,遇有军中闲暇,虬髯军士皆会从雁北弛至平阳的这片坟场,上几柱香,再奏上几只这位袍泽昔日爱听的箫曲。
酉不时分,远处哒哒哒的马蹄声突破了坟场的沉寂。半晌,一个被虬髯挡住了大半面庞的人牵马走进坟场,来人身穿鸳鸯战袄,头戴红斗笠,一眼便知是个军士。虬髯军士在一坟头前站定,取出香烛,渐渐燃起,伏身膜拜几次后在坟前缓缓坐下,从背包取出一把竹箫,缓缓吹起。
“嘉靖三十四年十仲春十二日子时,秦晋之交,地忽大震,地动自西北起于东南,声如万雷,川原坼裂,郊墟迁徙,门路窜改,树木倒置,阡陌更反。地裂衅宽丈余,涌波众多,望似陆地,日夜方息。房垣尽塌,人死中半。至十七日,黄河廓清三日,人视其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