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一。行商[第3页/共3页]

蒋方震叹了口气，将他的手松开，倚在椅背上：“你感觉好便好，我只是可惜罢了。”

谢怀昌反问道：“转行经商就能护院度日了？只怕新赚的银子还没到手，刁官恶员就已经惦记上了。”

婉澜自是笑着对他表示感激，并没有将这些客气话放在心上，但是次日，门房却真的送来了一个包装精美的纸盒，翻开来鲜明是一个小巧小巧的玻璃瓶，雕成月季花的模样，此中盛着深红透明的液体。

谢怀昌向前一倾身，婉澜便戳了个空，他歪歪嘴巴，做了个似笑非笑地神采：“快走吧你，谨慎你未婚夫等急了。”

婉澜不屑地哼笑了一声：“对老佛爷没信心的是你才对，立宪谕都下来了，是谁在京师大书院门口开讲坛的？我可没你这么悲观，我只是想多筹办一条后路罢了，你想想，倘若真的如叔父所说……变了天，那我们家能有甚么好了局，你们孙先生不是号令要均匀地权？如果家里的庄子都没了，我看你拿甚么用饭，连饭都吃不上，还谈甚么突破法则挽救中华。”

谢怀昌将陈暨送来的香水瓶子放在一边，又拿起先前翻着的一本英文原著，口中与她打趣：“瞧你急的这模样，对老佛爷就这么没信心？万一她白叟家真的大显神威，一夜之间就富国强民了呢？”

婉澜“哼”了一声，回身便出去了。

“我又没说全部家都转去行商，”婉澜白了他一眼，手臂撑在椅子上，眸子子咕噜咕噜转着，策画道：“不是另有你，和二叔吗？”

婉澜“哼”了一声：“我最是讨厌你这副两眼只向天看的模样，连家都齐不了，还想平天下。”

陈暨空出一只手来在他手背上拍了拍，浅笑道：“百里，你想说甚么，我都晓得，只是人各有志，不必强求，你护国，我保家，如许就很好。”

婉澜捏着那字条，又看了看：“倒是写了一笔好字，你说我是去，还是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