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五。忠臣[第2页/共3页]
这个朝堂上有很多老臣,安然度过了辛酉政变,度过了同治之死,乃至度过了甲午海战、戊戌之变和庚子大灾,不但平安然安地活到了现在,乃至还多次加官进爵,或是高位不改。这些人里,张之洞算一个,庆亲王算一个,荣禄算一个,袁世凯也算一个。他们有的是一起风平浪顺,有的是借机起事,却没有一个在这么多场变故中马失前蹄。平心而论,这些人措置国度大事的本领并不是这个帝国最拔尖的人才——最拔尖的恭忠亲王在他的宏伟蓝图还没有刻画一半的时候,就已经被人从权力顶峰踹了下来,而将他踹下来的人,恰是现在把握大清权益半个世纪之久的慈禧太后。
载泽端起茶盏来饮了口茶,长长感喟:“之衡,不瞒你说,我只要在你跟前才敢如许大喊小叫地骂骂人,我实在是看不下去,袁世凯也就罢了,你说太后到底为甚么这么信赖老庆?”
通家之好:清朝汉人男女大防比满人更严峻,两家只要结了通家之好,相互女眷才气见对方百口的男人。
另:载泽福晋传闻是隆裕皇后的姐姐,长得很标致,气质高雅,也不晓得桂祥是咋生的,竟然能生出面貌不同这么大的姐妹俩。
谢道庸便率先站起家,对载泽和福晋做了个“请”的手势:“也到饭点了,泽公,福晋,我们就先移步二堂吧?这两天老馋鸿兴楼的肘子,可夫人就是不准吃,嫌油腻,幸亏蚀日你们贤伉俪来了,不然还不晓得猴年马月才气解了这一口馋呢!”
“就在立宪筹办时候定下来之前,袁世凯曾经被太后宣进宫说话,说君主立宪和共和政体的辨别,聊着聊着,就走到了皇上住的瀛台,太后去的时候,皇上正在修表,满满地摆了一屋子钟表,太后看着风趣,就拿了一个走,临出门时到正点,皇上屋子里统统的钟表一起叫喊起来,太后俄然就发怒了,从李莲英手里夺了阿谁钟表来,狠狠砸在地上,几乎伤了皇上……”
情势仿佛已经充足明朗了,太后需求的是忠臣和能臣,排在“能”之前的,是“忠”,不是忠于大清,更不是忠于爱新觉罗,而是忠于她本身,叶赫那拉。
“实在你没甚么好抱怨的,泽公,这乱世能碰到太后如许的主子,也算是大清之福了,”谢道庸笑了笑:“想想戊戌年皇上召见康有为的时候,那狂生是如何说的?杀掉两个一二品大臣,这变法就成了,他这做法,和太后又有甚么辨别呢?普天之下,自三皇五帝始,直至我朝,任人唯的都是亲,遇见明主,晓得亲中挑贤,遇见昏君,就是独一个亲了。”
他缓了口气,又低下头饮茶,将那碗茶一饮而尽,放在桌面上,长长重重地叹了口气:“你看的这么明白,如何就只做了一个外务部参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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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道庸又为他续茶:“泽公要做张之洞那样的人,既会站队,又会办事,如此才气造福大清。而我么,倒是只会站队,不会办事的,我如果上了位,没准就是第二个庆老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