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八。四脚账[第3页/共3页]

婉贤细心想了想，一边点头一边游移：“仿佛没有……唉，这可真奇特。”

婉澜饶有兴趣地昂首看他：“那你用洋帐本做过府上的账目吗？”

徐适年看到婉澜的行动，浅笑着问她：“如何，屏卿想要试着写一下吗？”

婉澜拗不过他，只得接过笔来，在桌子前坐下，听徐适年再次将句子再次复述一遍：“阿贤能够再查抄一遍，本日为你姐姐例外，让你沾个光。”

公然，她听了谢诚报出“修达老太爷”的名号，竟然连批评都不敢再多说一字，只道了句“辛苦堂祖父”便作罢。

谢诚点头：“会的，我专门研讨过。”

谢诚惊诧，婉澜却已经悄悄笑了起来，并主动翻开一册账簿：“这是年前的结册，我瞧着笔迹不对，恐怕不是你做的文录。”

这可一点都不奇特，婉澜又浅笑了一下，然后这笑容就挂在她脸上，一向到她回了内书房，谢诚过来指导她看帐本时才被收了起来。

她只是随口一问，但出乎料想的，谢诚竟然一刹时慌乱了起来，但他很快又平静下来，答复道：“徐先生但是我们镇江日报社的主编，堂堂中华男儿，如何能输给洋人。”

说的很天然，写的也很当真，一室喧闹中，只要婉澜感觉这句话仿佛曾经在那里听到过，是以她向前倾身，死力想去看婉贤写在纸上的句子。

婉澜奇道：“这帐不是客岁就对好了吗？”

“他本日提到的《民约论》，”婉澜一边走一边问，脸上挂满浅笑，仿佛只是偶然一提：“常日里会常常与你提起吗？”

“难怪这么有底气，本来是事出有因，”徐适年笑了笑，接过她的笔来，将空着的单词补上：“Sovereign，君主、天子的意义，在做描述词的时候意义是具有主权。”

“吵嘴也曾跟从斯宾塞先生学过一整年，若还与阿贤程度相仿，那也太对不起教员了。”婉澜回过神了，向他笑了笑，将整句话写完：“不巧得很，这句话我曾经在一本书上见到过。”

婉澜如有所思地一边翻页一边点头，又道：“我在陈家至公子那边见过一种画格子的帐本，分门别类，标得很清楚，一眼就能看明白，如何府里没有效阿谁？”

谢诚点了下头：“是，这是请四府的修达老太爷做的文录，家里的老风俗了，毕竟收租是件大事，普通都是由公择经理主持计算的。”

徐适年挑了下眉，伸手去将她面前的纸页拿起来，看了一遍：“有几处单词没填上，如果再听一遍，也许就能写上了呢？”

她定了定神，对徐适年浅笑起来：“我怕献丑于人前，以是还是算了。”

婉澜从没有读过《美利坚人权宣言》，但这并无毛病她从名字就能推断出这本书的内容，她的眉心皱了起来，又问：“他明天说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