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八。演讲[第3页/共3页]

“听百里说，是从陆军士官黉舍退学，转行去学的商，”谢怀昌道：“仿佛是成心从商了，只是不晓得如何和他家里交代。”

“父亲不是人吗？叔父不是人吗？我不是人吗？”婉澜诘责道：“倘若你只是个平常的学子，也许最坏的景况就是一死了之，可你是谢家的二少爷，你是外务部侍郎的侄子，你想想，倘若你轰动了官府，叔父如何办？他身为朝廷命官，府中却有一个如此大逆不道的侄子。”

“好啦，大女人家家的，一点也不害臊，”婉澜又在她额头戳了一下，转脸问谢怀昌道：“你比来老是出府，是有甚么事情吗？”

“密斯，我有一个小小的建议想要赠送给你，”乔治在影壁前愣住脚步，唇边挑着笑，眼睛里却殊无暖意：“东方玫瑰应当纵情享用诗歌与鲜花，不要与那庞大肮脏的政治题目搅在一起。”

谢怀昌跪在地上一动不动，也不说话，反倒是谢道庸摆了摆手：“罢了罢了，阿澜，你这弟弟刚强起来，比你爹还可骇，我是管不动了。”

“怀昌，叔父将你从镇江带到都城，送你留洋，是要你想体例保百口属，而不是让你拿着这条命将百口往死路上带。你们男人提及话来都豪放得很，甚么国度大事天下兴亡，我听着都好笑，”婉澜向他走近一步，安静的语气愈发峻厉：“你现在最大的题目，就是自发得晓得很多，能做的事情却太少，你觉得你有多大本领？不要说一个国度，就是镇江这个弹丸之地，你能管好吗？你觉得三民主义这个浮泛的标语能够挽救统统吗？不过是说的好听罢了。甚么都不会，甚么都没有，甚么都没见过，就妄图挽救中华，这世上另有比这更好笑的事吗？”

婉澜又问道：“你可知叔父为何要禁止你？”

谢道庸的肝火已经收了起来，看到婉澜，还冲她点了转头：“阿澜来了。”

婉澜道：“你本日做了甚么？”

宛新横了他一眼：“我办了甚么负苦衷儿？我这是替澜姐姐试清她未婚夫是个甚么货品。澜姐姐我跟你说，你今后嫁给那等人，还不如就和蒋大人好了，我瞧着那人扎眼的很，一看就是做我姐夫来的。”

她低头饮了半盏汤，又道：“我倒是没想到，他返国后竟然在洋行供职，难怪要瞒着父母，这是倘若被陈父执，不死也要脱他曾皮。”

现在他又要主持筹办新官制，把握更大的权力了，以现在北洋的生长势头来看，这无疑是个贤明的决定，人们也已经信赖，这位袁大帅或许真的能为垂暮的当局带来极新气象。

但是总会有人不对劲，谢道庸将谢怀昌从简易讲坛前拉下来的时候，谢怀昌正声嘶力竭地颁发他的演讲，指责当局此举不过是换汤不换药，天子与大臣的名头一日存在，中国人的奴性就一日不会亡，群众就不成能实现真正的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