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九六。前程[第3页/共3页]
婉贤在路上公然这么问了,婉澜呵呵笑着,在她后颈上扭了一把:“不成说。”
中国百年来都是重文轻理,一向到孝钦皇后在岁科里点了“物理进士”、“化学进士”,理科才算是真正登了风雅之堂。在坐诸位都是文学出身,就连乔治在圣三一学院念得都是哲学和文学。
因而陶氏更加谨慎翼翼,说话的语气也加了点奉迎的意味:“不晓得亲家太太对小儿媳有甚么要求?”
婉澜点了点头,她实在有些不耐烦,但礼节和好涵养让这些坏情感都没有表达出来,还压着性子点头称是:“那就劳烦姨娘上心了。”
谢怀昌已经走了,在谢道中的两个半子一个儿子里,留洋者有之,读私塾者亦有之,另有一个洋人,再加上投身教诲久矣的徐适年,真真是个段位颇高的智囊团。
婉澜笑了笑:“你是个女儿,你娘就不自发要为你操更多心。”
谢道中便挑明请他来的意义:“这丫头也当分科考大书院了,故而请存之你来问问,究竟是出洋好,还是读大书院好。”
事理都明白,只是人各有脾气,做不到罢了。姐妹三人走到三堂里,徐先生正坐在右首喝茶,谢道中问一句,他就答一句。民国建立以后,徐适年垂垂将重心全数放到了教诲上,对政局知之甚少,乃至于那场轰轰烈烈的武装倒袁,他还是开端后以后才收到动静的。
陶氏给婉贤梳洗换衣,本来想给她穿袍裙,但婉贤刚强地非要穿她的校服,再扎一个马尾,显得洁净利落,活力兴旺。
谢怀安接着开口:“最好学制药。”
婉贤最讨厌别人说她年纪小,但长辈在上,又不好顶撞,只能本身气鼓鼓地应了。
婉贤扮了个鬼脸:“阿姐反倒像我娘了。”
在坐诸位都晓得他们的意义,婉贤学了制药,便利将来谢家药房本身开厂产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