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八四。自杀[第3页/共3页]

她说着，渐渐站起家来，将那柄枪握在手里，纯熟装枪弹，上枪膛，塞进谢怀安手里：“你先杀了我，再让阿姐杀你，我死了以后，就在这个屋子里等你，等你也死了，咱俩就一起被牛头马面带走。”

她再归去的路上安抚吴心绎：“我看重荣快好了，凡是大病，好之前总要再集合发作一下，所谓病笃挣扎嘛，那病毒也不甘心就这么被毁灭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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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吴心绎点的倒是咖啡，不加糖和奶精，苦的民气里发颤，他仿佛也跟着谢怀安钻进了牛角尖，将统统的错处都揽在本身身上，自我奖惩。

“你不敢杀我……却逼阿姐杀你……”吴心绎冷冷地笑了一声，“你连杀人都不敢，还敢让别人杀你？”

“你要死要活，我管不住，”吴心绎道，“可我要死要活，你也管不住。”

气愤，又凄厉。

“杀了你，谢家如何办？”婉澜抖着嗓子开口，“你但是谢家的但愿，是长房嫡子。”

谢怀安将头埋在臂弯里，哭泣道：“蓁蓁，我已经人不人鬼不鬼了，如何当得起你一番厚恩？你不要再跟着我苦熬了，我死了，你若为我守节，谢家还以大奶奶的礼待你，你若想再醮，谢家也会给你添妆增匣。”

“翻开，最上面有个盒子。”谢怀安仍然瞪着天花板，“你把盒子翻开。”

吴心绎帮他把那些绳索解了，又端来一盆温水，拧手巾给他擦脸。谢怀安动也不动，低低地问了一句：“阿姐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