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恩爱夫妻[第2页/共2页]

老夫连连伸谢，仿佛梁心铭已经高中榜首一样；又把他伉俪一扫，夸奖道：“公子疼媳妇，是个有交谊的。”

老夫也再三谢他们给脸面。

李惠娘凤眼差点瞪圆了。

可因为夫君是温润读书君子，她家里家外的筹划，就不免强势了些。强势惯了，就在面上留下了陈迹：一双丹凤目光芒锋利，张嘴就如砍瓜切菜，跟和顺不沾边。

“爹爹吃饼，考状元。”

就在她想着如何回应、帮忙夫君把话说敞亮些，那老夫猛把双手对拍，笑呵呵道：“行！我老夫本日就沾沾这位秀才老爷的福分。就凭我这双老眼，看错不了，公子是有大出息的人！来，这簪子老夫便宜卖给公子――两文钱！”

梁心铭安然接过簪子，将女儿放下来，又在怀里掏，掏了几下，才取出两文钱，递给老夫，“谢老伯。”

收两文钱是尊敬，若白送的话，不是轻渎人家读书人？老夫很懂情面油滑的，晓得读书人最要脸面。

“你吃。爹爹不吃也能考得上。乡试考头名叫解元，不是状元。记着了吗？”

暮色渐暗，一双身影淹没在徽州城街头，喧闹的人声中，老练的声音和明朗的问答格外清楚：

……

这是个凶暴的小媳妇！

“在贡院捡的。”梁心铭道。

老夫有些惭愧，想要再找补一样东西给他们伉俪。

张奶奶一个劲道：“必定考得好！梁秀才一看就是当大官的料！将来呀，没准能当宰相呢。你就等着纳福吧！”

李惠娘笑道：“借老伯吉言。”

李惠娘道：“承张奶奶吉言，我先感激了。我们要回家了，明儿他还要了局呢，得早些睡。”

“还考。”

李惠娘忙把身子一侧，挡住梁心铭，目光绕过马女人，对着巷子内热忱号召道：“哟，张奶奶，这是干甚么去？这么晚了还出来？”

张奶奶更热忱，笑回道：“梁秀才返来了？考的好吧？――小孙子吵着要吃豆腐，我来买一块。必定考得好！”

“爹爹明天还考？”

梁心铭道：“老伯定能心想事成。”

老夫笑道：“这是公子买的，谢我做甚么。”

李惠娘道：“谁晓得呢。不到放榜，谁也不知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