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 算计[第3页/共5页]
可陈氏倒是不承诺了,她心中大怒,泛黄的容长脸上突然划过一抹阴狠,带着赤金戒指与白玉镯子的手掌猛地拍在矮几上,震得上面的杯盘哐当乱响,看着蔚桓道:“你不是说这贱种甚么都没说?分炊,分甚么家!老娘还没死呢!只要老娘活着一天,他就休想分炊!这产业是我一手筹划出来的,当有我儿来担当!”
见陈氏听着没吭声,眉头还是竖着,蔚桓又道:“母亲放心吧,大哥今后的了局难说,我们既是对这份家业故意,想想体例,老是迟早能办到的事情。”
郧阳嗤笑一声,他方才打门的时候已经留了余力,不然这门房又那里另有命在?见蔚桓惺惺作态,郧阳只笑眯眯点了点头,现在这府中的下人,百分之九十都是二房的虎伥,他经验了也就经验了,打死一个少一个。
大门口氛围有些紧绷,随行的伏虎营将士甫一见到蔚桓,浑身寒气便不要命的往外冒,虽无长枪剑戟甲胄林立,但那杀伐之气却挡也挡不住,夏季的凌晨本就酷寒,此时在酷寒之上更添几分森冷,周遭一片噤若寒蝉,仿佛连巷道中的呼吸声都几不成闻。
蔚桓粉饰的极好,可他眸色中的阴霾在郧阳眼中还是无处遁形,跟在他身后的十来个下人,面上神采更是窜改不定。郧阳的话,就只差指着蔚桓的鼻子骂他鸠占鹊巢、下人们只认蔚桓不认蔚池了,这一口一个狗主子加白眼狼,当真是戳人肺管子!
此情此景可谓大大出乎蔚桓的料想,饶他再是如何夺目机变,一时候竟也不晓得该说些甚么好,他在原地顿了顿,这才负手上前几步,略带游移道:“本官兄长乃刻薄之人,毫不会如此行事,你当真是兄长的侍卫?可有凭据?”
蔚桓说让把账册做好,天然是将账目抹平的意义。孔氏自当日蔚桓进了暮雪斋,这以后的几日便一向在盘账,现在账目上看起来是没甚么题目了,但也难保另有疏漏,她点了点头,“妾身等下再细心查抄一遍。”
孔氏早晓得这个成果,是以面上没甚么反应,说完便端起一侧的茶杯轻啜了口。
蔚池进府的动静,她们已经收到动静,只一来,陈氏是占着长辈的名头,蔚池回府,并不消她亲身相迎,二来,她与孔氏都是妇孺,加上孔氏身上有伤,倒也不必决计相迎。
蔚桓原觉得郧阳是个武夫,本身能在口头上讨点便宜,成果反被阴阳怪气的损了一顿,想要用武力来处理又不成能,他便也不再与郧阳胶葛,带着人回身急仓促往大门口走去。
蔚桓进屋,便见陈氏与孔氏相对而坐,屋里寂静得半丝声响也无,他本就被郧阳指桑骂槐的挖苦了一顿心中不虞,见此不由更加沉闷,只感觉这二人就是来拖他后腿的。
只他没推测,蔚池尚未进府,就如此不包涵面,侍卫会大打脱手,鄙大家面前是半点颜面也没跟他留,这明显是要与他撕破脸的架式。
现在见蔚桓于后宅技术非常纯熟,湛蓝很想翻开车帘看看蔚桓的嘴脸,但她看了看自家老爹的神采,想想又作罢,只憋着笑冲着蔚池眨眼。
说着又往院外看了看,仿佛才刚发觉大门外还摆设着车队,面上极快的闪现出恰到好处的欣喜之色,一面冲郧阳点了点头,道:“郧侍卫这话说的不错,倘真是大哥返来了,如许的主子合该打死。”不死还能如何?那门房的模样,就算是活着,下半辈子也只能躺在床上了,吃喝拉撒都躺再床上,可不就是生不如死!
蔚桓就算不看令牌,也晓得没人敢冒充蔚池,现在听郧阳一番话,只感觉心中又是屈辱又是气愤,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眼中满是阴鸷;他也是父亲的儿子,凭甚么就说这镇国将军府是蔚池的?镇国将军府原就有他一半,不过是蔚池占着嫡长的名分,比他早出世那么几年,可蔚池除了有一身蛮力,手上比他多感染了些血腥,另有那点比他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