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素素[第2页/共2页]

林珑是醉月楼最特别的客人，也是张妈妈最喜好的客人。

做惯了这一行，张妈妈当时天然是一眼就看破了两人女子的身份。可从穿衣打扮她又很清楚这两人身份不简朴。以是在两人谨慎翼翼问她是否能够见见醉月楼的头牌潘慧素的时候，张妈妈二话不说就同意了。

如果不是写着“醉月楼”三个字，仅从表面来看，这阁楼与普通诗社茶馆没有任何辨别，乃至比一些茶馆要精美很多――门外植了几株玉兰，错落有致，顶风簌簌作响，就算是招揽来往的客人了，并没有半点烟花柳巷的熏天酒气，更没有盛饰艳抹的风尘女子出来拉客。

“谷雨？快些出去，快些出去。”张妈妈说着上前领着林珑穿过中庭往厅堂里去，眼睛却高低打量着林珑，感慨道：“自前次一别，转眼四年畴昔了。已经出完工大女人了，长得更加得斑斓了，身上还多出……多出几分豪气来了！”

这也是为甚么这里会成了林珑来到这个陌生的天下以后最喜好帮衬的处所。

她勾起嘴角，表情跟着这熟谙的牌匾变得愉悦起来――幸亏，她的另一个好友还在这座城里。

张妈妈远远见林珑走出去，脸上马上有笑容绽放来，直到眼底，非常竭诚。

这便是醉月楼的老鸨张妈妈了。

林珑应了一声，便一溜烟窜上楼去了。

这是小时候她和别的两个小火伴――海若温和潘慧素最大的兴趣之一了。

而这位在张妈妈眼中“绝无独一的奇女子”，却在素素的房中却吃了闭门羹。

青楼女子，向来身份最为卑贱。

一其中年妇人听到动静从厅堂里走出来探头往中庭里张望着。妇人四十岁高低的年纪，两鬓已经斑白，头发整齐地梳在脑后，只戴了一根木簪子，穿着也非常朴实，举手投足间却透着一股素雅端庄的感受，虽不穿金戴银，却自有一种贵气透出来。

“素素！”林珑喜出望外，喊了一声，紧接着一下扑了上去。

“你既然晓得那里错了，也还记取你我的情分，如何能狠心这么些天也不来看我一次？乃至连个动静也不托人给我带一个？”

林珑笑着道：“张妈妈倒是一点没变，还和四年前一样都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