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为什么害她[第1页/共2页]

“买药人姓甚名谁？”秋刀续问。

“当年你三哥出事，我怄得晕倒在床，哪有工夫去害她？”

霍绍霆笑了笑，“越是心急，越是误大事。”

“成果如何？”秋刀问。

“秋大人，您叮咛的事下官已连夜完成。”欧如海哈腰屈膝，毕恭毕敬。他本肥大，如此一来，倒和秋刀高矮不相高低。

欧如海的双眼微微有些发黑。

“我说谁，莫非你不清楚？”苏羽坤再也忍不住，“羽卿那么好，你为甚么不放过她？”

“害死羽卿的人竟然是她！”苏羽坤一掌砸在木桌上，双眼几近要喷出火来，“我早该想到是她，她瞧不上羽卿，横挑鼻子竖挑眼，当年我总感觉她毕竟有一天会看到羽卿的好，没想到她竟然痛下毒手。我真想……杀了她……”

昨晚，他亲身守着官府统统衙役，翻阅药铺药册，忙得天昏地暗，连一口水都没喝上。

“你……你听到了甚么……就为了旁人一句胡话，就这么和娘说话？”老太太脑袋飞转，当年的事，做得那般隐蔽，羽坤如何能够晓得？必然是有人在他面前说了甚么不该说的话。

“坤儿，奉告娘，到底产生了甚么事？”

佛堂内，香柱插在炉内，飘出频频轻烟。老太太盘坐在观音菩萨像前，敲着木鱼，一声一声，在佛堂内回荡。闻声背后传来脚步声，老太太展开双眼，转头看了看，笑道，“坤儿来了。”

欧如海暗忖：没想到苏家四爷竟有如此强大的背景，看来，今后很多仰仗他。

秋刀回到酒楼，将环境悉数禀报，“公子，有了这些证据，是否就能替三夫人申冤？”

霍绍霆点头，“狡兔尚且三窟，何况人。”

苏羽坤收回一声嘲笑，“杀人偿命？为甚么有的人杀了人，却能高枕无忧地活着？”

苏羽坤猛地在老太太身边跪下，朝观音菩萨重重磕了几个响头。他磕得极其用力，每一下都像重锤砸在空中，收回沉闷的响声。再昂首，额头上已呈现大片淤青，带着丝丝鲜血。

“大剂量的砒霜未曾查到，不过济世堂断断续续卖出很多，绝大部分为同一人采办。”欧如海说道，“济世堂的老板交代，买药之人来自苏家。说苏家有人肺不好，需砒霜为辅药。”

苏瞳明白小爷心中的痛苦与纠结，“莫非就如许放过她，让我娘抱屈地府？”

苏羽坤压下心头肝火，语气尽质变得平和无异，“你在内里守着，我和老太太要说几句梯己话，没有我的叮咛，任何人不得靠近。”

“你还晓得她是我三嫂？若你真把她当作三嫂，当作三哥的夫人，当作苏家人，又为何把她逼入绝境？”

老太太正在小佛堂里念佛。为新妇时，因家世陋劣，她怯懦怯懦，少不得受人凌辱，幸得丈夫垂怜，接连生下四个儿子，奠定主母职位。越家小户，未曾见过世面，她为主母时，底下多有刁难暗害，她被逼使出各种手腕，手上垂垂沾上鲜血。到得大哥，忆及过往，心中常常惶恐，便命人在府中祠堂外辟了小佛堂，日日在菩萨面前诵经，哀告菩萨宽恕她的罪孽。

苏羽坤挣开，面色沉沉，“娘，别管我，我身上有太多的罪孽，本日就算磕死在菩萨面前，也没法洗清。”说完，又往地上磕。老太太再次脱手，满脸担忧地盯着苏羽坤，“奉告娘，是不是在内里犯事了？”

秋刀不笨，听出了弦外之音，“若没法申冤，我们又何必多此一举。公子，我们在安阳已呆数日，都城那边怕是等急了。照我说，直接把七女人寻来，奉告她我们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