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决战东夏[第2页/共11页]
夏玉瑾讪讪问:“柳女人还活着吗?”
“油腔滑调!不是好人!”
叶昭摸着乌黑的鬃毛,嘴角暴露抹淡淡的笑意。
她在送他出征,奔赴那刀剑无眼的疆场,然前期盼他返来。
身上东西实在太重,夏玉瑾扑腾了好几下,在世人帮忙下,翻身上马,试着小跑了几步,稳稳的,不像会掉下来,终究放下心来,转头瞥见叶昭愣愣地看着本身,心知此次拜别,风险甚大,存亡难料,百感交集,一时无语。
“我偷偷带你去看花灯,别奉告爹娘,西市那盏琉璃兔子灯,是你没见过的大。”
“阿昭,你说会不会有一天,浅显女孩也能够随便跳舞,不被轻视?”
柳惜音舞罢一曲,回身端起中间放着的金壶,长袖搭上壶盖,悄悄摇了摇,然后柳腰轻摆,步步生莲,众目睽睽下,徐行走向王座,来到东夏王面前,敬上满杯,用出谷黄鹂般的声音,娇柔赞道:“满天神佛庇佑,祝最贤明的大汗如凌晨的朝阳,永久普照在东夏后代身上,愿最巨大的大汗早日踏破羊圈,带领东夏后代过上好日子。”
“没看出你那么喜好踏雪啊?抱着都不罢休了。”
比死更可骇的危急闪过,东夏王眼中透出阵阵绝望。
夏玉瑾尽力举爪:“阿昭……”
金顶大帐内,东夏王设席接待部族首级们,柳惜音带面纱,着长袖舞衣,露着一截乌黑蛮腰,裙摆系着十八个金铃,赤足舞动,铃声清脆,回眸含笑处,如春花盛开,大地回暖。美得让人堵塞,美得让人恨不得将眼睛挖下来留在她的身上。
伊诺皇子忍无可忍:“我敬你是兄长,一忍再忍,你何曾当我是弟弟?!”
镶银兽面锁子甲太重,羽饰九曲银盔太沉,虎头腰带,古意佩剑,玄色披风翻着白狐绒边,悄悄垂落,讳饰孱羸的身材。惨白的手在扮装的染料下化作淡淡蜜色,他紧紧握起捏造的重刀,短促呼吸在寒气中冒出一团团红色云朵,额间三两滴盗汗划过。
叶昭起家,解下袍子,悄悄将她掩住,然后合上那双人间最斑斓的眼睛,握紧刀柄,踏着满地血污,回身拜别,没有沉沦,没有停顿,没有游移。
金壶落地,酒水浸湿羊皮毯子。
“我,我……”
通阳城内,杀声震天,粮草堆栈火光冲天,伊诺皇子惊奇地回过甚,心知又中了叶昭毒计,急命人回防,勘察敌情。
孱羸郡王如何能战?若迎战,主帅冒充的本相被拆穿,该如何是好?
“然!”众将击掌大笑,“大汗!喝下美人劝酒,定要把那群绵羊赶走!”
“敌军打击,必须迎敌。”郑将军不容置疑道,“请主帅发令。”
他愁闷问吕大夫:“我媳妇蹦上蹦下,肚子里阿谁没事吧?”
“将军!”
张弓搭箭,箭无虚发,箭穿咽喉,血珠溅出。
通阳城墙墙头,太阳从东边缓缓起处,有大秦军旗迎朝阳展开。血染修罗,提着玄铁鞭,率精兵,爬升而至……
“祈王是我的仇人,东夏王关键他,是我杀了东夏王……祈王是我的仇人,东夏王关键他,是我杀了……”气若游丝,柳惜音还活着,每根骨头,每寸肌肤都像被火燎般钻心的痛,好痛,真的好痛,这是一辈子都没忍耐过的痛。她眼泪不断落,化了脂粉,花了妆容,容颜不再,不管谁对她说话,她口中只几次着一样的供词,”祈王是我的仇人,东夏王关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