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明察秋毫[第8页/共11页]
牛通判词重心长道:“郡王啊……”
夏玉瑾嘴角有些生硬:“该不是要灭我全族吧?”
两人一边笑,一边喝酒,一边在内心用分歧的说话腹诽对方祖宗十八代,其乐融融。
小乞丐踌躇半晌,面露惧色:“他……他不像人,凶神恶煞的,头发乱糟糟,梳着几条小辫子,眼睛冒着凶光,鼻子是勾的,像……像鬼!不,他必定是鬼!以是才气在天上飞,到处去害人。”
其他大秦官员们大部分都对东夏人看不扎眼,见他吃瘪,非常痛快,有些人瞥见他如此哑忍,总感觉是暴风雨前安好,另有几个带了年青媳妇闺女来赴宴的将士,跟叶昭打过几年仗,见地过她彪悍的风格,铁腕无情的治军手腕,都风俗了她的男人身份,短短几个月下来,很难窜改看法,内心还是把她当作情场疆场合向披靡的将军。然后想想漠北孀妇们瞥见将军的炽热眼神,再想想自家媳妇和闺女和她在喝酒调笑,内心就有说不出的别扭,既担忧下属吃媳妇的嫩豆腐,又担忧媳妇想吃下属的嫩豆腐,两相难堪,不敢开口,只很多喝了几杯闷酒。
夏玉瑾脑筋转了个弯,欢畅道:“我去把杏花楼包下,叫几十个歌姬乐工,然后把他们十足请来,喝酒作乐,然后让乞丐穿上小厮的衣服,跟着我,到处走一圈,把凶手认出来!”
伊诺皇子勇猛善战,平生仅此一败,还是败在女人之手,视为奇耻大辱。
夏玉瑾将银子丢给他,笑道:“给你媳妇买馒头的。”
“没有人。”她在枝叶中探出头来。
伊诺皇子也感慨:“叶将军雄风不减当年。”
三角眼,鹰钩鼻,大嘴巴,满脸胡子,凶神恶煞的长相。
牛通判拍拍脑袋,烦恼道:“我如何漏了这点?”
小女孩见这个凶巴巴的大叔挺暖和的,也没那么惊骇了,她双手背后,正儿八经隧道:“嬷嬷说,东西掉在地上,就不能吃了。”
夏玉瑾对他恨之入骨,连茶水都不倒,让人把他晾在花厅一个多时候,才打着哈欠出来相见,然后跷着二郎腿,看都不看对方一眼,自顾自喝茶道:“皇子台端光临,有何贵干?”
伊诺皇子带着上好的皮草和宝石礼品,亲身上南平郡王府向夏玉瑾赔罪。
设席地点选在皇上赐给叶昭的消暑别院,依山傍水,风景新奇。现在春日即过,湖畔杨柳抽嫩枝,湖中藕花长出叶片来。小山坡上,这头种的是桃花,那头种的是梨花,粉红乌黑,大片堆积成团,落花点点,恰是残落前韶华最盛的好光阴。
夏玉瑾欢乐:“终究要归去了?我就不送了。”
牛通判:“堂堂一国皇子,事关国体,说搜就给你搜吗?”
叶昭拍拍他肩膀,笑道:“是豪杰!有种!夫君这番美意我自把稳领,”她想了想,又提示,“不过我这阵子调查过,伊诺皇子确切玩过男宠,他身边侍卫长也有断袖之癖,你陪酒要谨慎点,别给灌醉占了便宜。”
叶昭劝道:“东夏人喜好劝酒,个个都是海量,你身子骨撑不住。”
牛通判:“你要用甚么来由请人家喝花酒?”
世人笑得直不起腰。
夏玉瑾:“嗯,白饭。”
牛通判赞道:“将军此计极妙。”
他悄悄握紧拳头,呼吸都错了半拍,只恨不得将这个哪个不开提哪壶的混蛋撕成两半。恰好夏玉瑾还在不知死活的夸耀:“阿昭固然言行举止不太斯文,但在家甚么都听我的,最是贤惠。我实在想不出她当年到底是如何个凶悍法,才气威震漠北,让男人个个惊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