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夫唱妇随[第7页/共9页]
叶昭附和:“是啊,如果依我之前的性子,以你现在的行动铁定会被打断两三根骨头,再打断鼻梁,去床上养半年的伤。”
安太妃坐在他床头,整整哭了一天。
在大秦国,如无特批,是制止皇亲贵族和官员经商的,但几近统统官员暗里都会各出奇谋,或是与人合股,或是找表亲戚挂靠名字等体例停止贸易活动,因为法不责众,以是就算发明了,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去理睬。
青楼赌坊是来钱最快的买卖,也是名声最差的买卖。
祈王吃了大亏,又不能劈面下狠手清算南平郡王,只会把气都撒到赌坊管事人的头上去。真他妈的该死,比恶棍更混账的是有身份的恶棍。陆爷在内心暗骂几句,又硬生生把“祈王”两个字压回喉咙。
他从懂事起,身材就很衰弱,偶然候站在花圃里走两步,给风吹一吹,都会莫名其妙地晕下去。屋子里没断过药香,黄胡子的、白胡子的、没胡子的大夫看了不知多少,大师都说他活不过十八岁。安太妃几近哭断了肠子,将他当水晶人儿般养在深宅里,不敢让他伤神,不敢让他劳心,唯恐碰一下就会碎掉。
夏玉瑾兴尽罢手时,长盛赌坊赌共输了十二万三千八百两银子,还赔上陆爷的一条胳膊。遗憾的是,赌局结束后,叶昭派兵查抄了全部赌坊,将桌椅砸得稀烂,只搜出一万两千两百三十四两银子,另有几件古玩和大堆琐细铜板。
他就不信这小子的运气真的那么好!
屋里只传来他指天骂地和媳妇嚎啕大哭的声音。
夏玉瑾诚恳道:“是很讨厌,但是我更讨厌装模作样,劈面一套背后一套,明显不喜好,恰好要装出个喜好的模样,这等虚假,惹人生厌。”
夏玉瑾贼兮兮地笑道:“怕甚么?当今圣上是皇太后所出,和我爹是同胞兄弟,豪情一向很深厚。祈王如果把账算太狠了,我就装出不幸样,去找太后告状,太后哪能不帮远亲的孙子出头?”他见叶昭在低头思考,踌躇半晌,顺手拿张红纸,将欠条包起来,交给长随道:“算了,做人留点余地,我也怕他气得打我闷棍。你将这个礼单送给祈王,就说是侄子给他小妾的重生女儿的满月酒礼,不必还了。”
夏玉瑾回声虫似地附和:“就是,太勉强了。”
夏玉瑾“踌躇”好久,决然道:“算了,本王明天财气好,也不怕挨骂。见你这赌坊成心机,就留下来玩几手!”
“嗯,我又不是傻瓜,”夏玉瑾应道,“过些日子是太后六十大寿,国库空虚,圣上正忧愁呢,我现在就给他送点银子去表表孝心。趁便去陪太后聊谈天,讲讲坑人赌坊不利的故事,逗她白叟家欢畅欢畅。”
旁人又是一阵轰笑。
陆爷给他骂得面红脖子粗,拳头握了又握,就是不敢真的砸下去。
夏玉瑾第一次在她刚毅沉着的脸上,瞥见了深深的懊悔。
三个骰子转出2、2、四,合计八点,恰是一个小。
夏玉瑾听完后,想了半晌:“陆爷……我听过这个名字,他是给长盛赌坊干活的,手腕相称卑鄙。这家赌坊和醉花楼……不好办啊,都是祈王暗里购置的财产,祈王和无所事事的我分歧,他在朝廷中担了很多差事,很受正视,拍他马屁的官员也很多,你不过是个平头百姓,又是赌场上的纷争,闹起来只要死路一条。”
“哭丧啊?!”夏玉瑾人逢丧事精力爽,听着人家哀号感觉很添堵,正筹办出来经验几句,当他瞥见屋内的环境,不由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