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智取钱粮[第3页/共11页]

白氏谢过南平郡王，又狠狠磕了几个头，要求道：“犯妇自知之前为虎作伥，罪孽深重，天理循环，应受报应。想将这小小功绩换来的恩情置换与人，望郡王爷恩准。”她说完伏地，哀号不已。

凉亭下的碎石路上，跪着一溜女人，抄家太敏捷，来不及藏匿财物，头上手上的珠宝金饰尽数撤除，除最年幼的几个孩子外，连绸缎衣服都给剥了送哀鸿，十足穿戴广大的囚服，放眼望去，就像花丛中的一排面口袋，大煞风景。

宋贵妃揉着他的脑袋，和顺小意道：“是陛下忧国忧民，更有圣君的模样了。”

写了半晌，门外骨骰来报。叶昭立即将纸笔丢给秋华收起：“勿让郡王晓得了。”

夏玉瑾问：“要不要来杯小酒？”

夏玉瑾点头：“是啊，本王卧病在床多年，绝食实在吃不消，望大师快快想出体例，以解燃眉之急，救百姓于水火之间。”

叶昭思考好久，低头道：“她本来就是个轻易断念眼的孩子，大抵还在活力。”

南平郡王的剥皮，非普通狠。

叶昭皱眉：“这类话别胡说。”

穷图匕见，郡王竟要把统统人活活饿死。

东凑凑，西凑凑，时而抒怀时而抱怨时而婉约时而豪宕，集百家大成，终成一篇洋洋洒洒数十字的动人巨作。她耐着性子，重新抄了三次，字体还算工致。可惜没有幕僚润笔和润色，内里能够另有很多错字，也只能拼集了。

叶昭回顾，怒：“混账！甚么描述词？！刺耳死了，你们读的书都去狗肚子了吗？！”

“参议那么久，要劳逸连络啊。”夏玉瑾见大师有些闷，还招来十几个标致的女先儿、舞姬乐工，跳舞的跳舞，唱小曲的唱小曲，歌词唱的是：“竹外桃花三两枝，春江水暖鸭先知。蒌蒿满地芦芽短，恰是河豚欲上时。”“新津韭黄天下无，色如鹅黄三尺余，东门彘肉更奇绝，肥美不减胡羊酥。”（注）

胡老太爷急问：“如果一向都想不出，岂不是……”

胡老爷子急道：“郡王爷，千万不成啊，饿坏了身子如何办？”

舞姬抛了个媚眼：“民女从没见过那么好的官，为民解难，值得敬佩。”

宦海端方，向来如此。

死要面子活享福。谁也不敢拆穿他。

若说他不是好官，安晓得乔装改扮来岫水赈灾，调派部下逛青楼查案？

“断！”

夏玉瑾也没兴趣抓笔帖式这类小虾米，叮咛他好好戴罪建功后，悄悄放过了。他转过身，和叶昭小声抱怨：“祈王叔都老迈一把年纪了，头发大半斑白，封地肥厚，财产遍及，连赌场青楼多涉足，他那么爱钱做甚么？死了又不能带棺材里。”

夏玉瑾大喜，不管在中间哭闹的章夫人，挥手让她上前。

夏玉瑾徐行走到轻纱帐前，愁闷地看看面前气象，用大师都能够闻声的声音自言自语：“西南沼毒，漠北风沙，男人粗暴，过惯了繁华糊口，今后的日子如何受得？”

……

一来二去的成果是，谁都没有说。

叶昭长长地叹了口气，非常驰念远在上京的胡青。

胡老太爷很有经历地摸着胡子：“之前有个姓卫的钦差，也是设席召见各大盐商，然后席间给大师喝下催吐药物，以吐出来的污物来判定对方家是否还不足粮，你们可都记得？”

荒唐郡王和活阎王的名声传遍江北，大家自危。大师唯恐南平郡王亲身动手抄家，连合一心，大撒银子，施粥舍药，务求用最小代价让统统哀鸿能对峙最长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