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初次交锋[第2页/共4页]
梧桐骑着马追上羽君阡,君阡皱着眉看了她一眼,“去干吗了?”
“真是倾国倾城的美人,”兵士们被撩起心中的春意,自顾自感慨道,“这是梧桐女人碰过的水囊,此后我再也不消了,戴在身上做个念想!”
居忧关外的佻褚军驻安营地,一个探子冲进正中心最为富丽的军帐当中,一个身着红色狐肷褶子大氅的男人捧着一本书坐在正中心,大氅连着帽子盖在头上,帽檐遮住了眼鼻只暴露一道精美的下颚,纤长的手指似葱白津润中指悄悄按在册页上,刻薄的大氅却透着一种纤瘦的感受。
方刃决并未与她二人搭过话,却与部下兵士谈得甚好,兵士们都喜好这个豪气冲天的方将军,而对于羽君阡,一来是女子,二来她常日并不与底下有交集,以是便显得陌生。行军途中沉闷,一堆兵士围在一处的话题不过就是女人,面色姣好的梧桐便成了军中的女神。
通勤兵立即去传令,君阡心知梧桐是在替她解气,怎奈这不是侑京,她手掌世人道命,不能随便胡为,“本日算你运气好,不然担搁了路程,你就得吃不了兜着走!”
穿了一身坚固铠甲的君阡骑在高马之上,不施粉黛,头魁贴在脸大将清楚的表面勾画的均匀完美,虽称不上芳华绝代,却英姿飒爽的冷峻,两道颀长上扬的时风眼放弃了女子固有的端雅变得凌冽锋利。反而是梧桐在厚重的盔甲下还是那么灵动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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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君阡的军队人数并不算多,邵述给她首要的任务是将粮草送入居忧关内,本来遵还是规作战,粮草先行三日,只是羽君阡等不及这三日,三日,谁知城墙上饿死的兵士会多多少。她这么做自有她的事理,粮草数次被劫,先行而去如果真有内奸,那么不免再次落在对方手中。
“谁让你夺我功绩了?”君阡点头,“我自有我的安排,只说让你命令,没说是你的号令!”
而分兵的羽战祁因为军队数量上的弱势以及言止息毫无规章的作战体例,被打得措手不及有力反击。
言止息放动手中的书站了起来,朝探子挥了挥手表示他退下。“嗖”,参军帐上方蹿下一道身影,恭敬地立于他身侧。
江进九低头答复:“羽战祁之女,羽君阡。”
“阿九,说了多少遍,遇事要沉着,我还没急,你急甚么?”言止息将帽檐拉得更下了些,看不出他的眼神和神采,华贵的气质间带着冷僻安静。
电闪雷鸣,苍穹之上像是被人一刀划破了口儿将堆积了好久的雨水倾倒下来,沉闷的雷声似疆场的炮轰之声震天而向,地上的泥水构成一条浅浅的河道冲刷着空中,夹带着黄泥土那样浑浊,兵士们的呼噜声被雷雨袒护。
此体例君阡想过,只是言止息的阵仗随时在变更,本日的亏弱之处也许明日就成了最倔强的一方,这也是为甚么羽战祁被围困而一向突围不出的启事,不然何来言止息才冷傲绝一说。除非有人能在刹时看破其步地的变更规律并推算出来,只是若这规律如此简朴,羽战祁军中能人很多,又如何会看不出来。羽战祁发还的军报中总结言止息的战术,就两字:乱来!
“哈哈哈――”
“我的!我的!”兵士们一个个抢先恐后,唯恐落了背面。
君阡凝神着神采,淡淡吐出几个字:“假围花市郡!”
“甚么可惜,你小子明天早晨还不是想着梧桐女人本身用手在处理题目?”
他没昂首,“说吧。”只两个字,却慵懒而迷离,伴着册页翻过的声音,安静地像在听一曲殇山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