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上殿求旨(下)[第1页/共3页]
上官离似不介怀,大笑着拍了拍之前弄脏的袖子,道:“好你个舌灿生花的丫头!相爷,我的这件官袍本日还要送到相府劳您的人帮我洗洁净咯!”
邵述似在打量着羽君阡,算不上倾国倾城到也是一番清秀,端倪清楚温和,仿佛名家勾画的表面,却不乏结实。此女有胆魄,良策画,倒有几分其父之姿。
“下月初武举,原武举并未有女子插手,此番既有此议,不如安排羽女人插手武举,武举既需本身技艺,本年又加了布兵之局,羽女人若能得了前三甲,父皇当能放心加封。”
上官离站在一侧放慢脚步,看着刚从前面追上来满头大汗的钟太尉,眼神一瞟而过,太师府的下人瞥见自家老爷便抬着肩舆迎了上来,上官离一扯轿帘子,面朝钟太尉浅笑道:“老夫府上藏了些好酒,听闻钟太尉嗜酒,不如随我去府上看看?”
君阡振振有词,语出必掷地有声,毫无怯意,像极了其父。
“那但是要还的。”邵奕炆轻笑道,拂袖间云淡风轻的飒然,分开了大元殿。
君阡扶着沈书庸一起出了皇宫,期间与相党的各路官员作揖伸谢,神态自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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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跪满了文武百官的空中和负手而立的邵奕炆,在一干人中鹤立鸡群,君阡自感运气还算不错,起码遇见了邵奕炆,不然恐怕连见上天子一面都难。
钟太尉抱拳报答,假作推委仍然上了肩舆。
钟太尉不知如何接话,只能唯唯诺诺点头称是,“太师可真是宅心仁厚!”
“太师谈笑了,唯恐途中生出点不测,君阡只能出此下次,若非本日蒙上天眷顾,怕是回不去了!”君阡嘴角含着讽刺,似笑非笑地对着上官离。
沈书庸知本身已不能在尽力保举,毕竟此乃国之大事,他也有几分顾虑,转而看向邵奕炆。
君阡未料这般顺利,忍不住浮上笑意。
上官离微张双眼,嘴角带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没有答复他,只是扯开话题,“此番武举的主考是谁?”
“真的?”梧桐顿时喝彩雀跃,抱着君阡高兴道:“我就晓得蜜斯最好了,有好玩的事毫不对丢下我,快说,有甚么玩头?”
这是她第一次进入大元殿,皇宫正殿,莫不过恢弘绚丽,气势澎湃。
“羽君阡,你可知罪?”大殿上方的邵述开口便是语气凌冽,沈书庸不经颤了一下。上官离面带浅笑,饶有兴趣地看着羽君阡。
“相爷真是美意机啊,带了羽帅的女儿都瞒过了世人。”上官离从前面跟上,嘲笑着看羽君阡,君阡便大风雅方地给他看。
轿夫们看着本日奥妙的氛围,抬起肩舆,以常日不常有的利索“噌”地窜出兴德门赶往相府,留下一干风中混乱的闲杂人等,目瞪口呆地看着健步如飞地下人抬着肩舆消逝在视野中。
“臣女知罪,擅闯大元殿,乃是极刑。然我父征于疆场,无功绩尚且有苦劳。臣女听闻居忧关垂危,不吝以身试法,一来为国效力,二来救父与水火。都说古来忠孝难分身,可臣女感觉此举全了忠孝,其情可悯。如果皇上定要降罪,也忘赐赉臣女一个将功赎过的机遇!”
上官离望着轿窗外的人川,看着来往人群浅显度日,叹了口气,“也罢,也罢,做到我这份上,不管流芳百世还是遗臭万年,总归是在史乘上记了一笔,功过是非就让先人去评价吧!让方刃决好好练练,过段时候上了疆场,那就是你死我活的事,光凭武功还不敷,”他指了指本身的脑袋,“带上这个!”
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是个甚么性子,君阡还会不晓得么?她伸手戳了一下梧桐的脑袋,“可不是甚么好玩的事,是不是又怪我没带你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