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不白之冤[第1页/共3页]
“徐怀说唐都头遣他过来找郎君,分开时却又说唐都头已经在院子里,但我们却没有在院中看到唐都头的身影。”黑脸吏目跪在地上惧道。
苏荻的反应,要比徐怀设想中好多了,当下也不说甚么,他们在宅子里还是生火筹办晡食(晚食),暗中为潜出军寨做最后的筹办。
“小吏也感觉甚是奇特。”黑脸吏目硬着头皮说道。
“邓郎君遣人将徐怀捉来,统统便晓得。”黑脸吏目说道。
“你们莫非是想说这些陈迹,是徐家那憨货用心造出来,叫我误觉得有别人翻墙收支喽?”
邓珪阴戾的眼神像刀子似的,在浣洗婆子以及本日在衙署前厅守值的两名吏目脸上打转。
唐天德被拽出公廊,内心气难平,说道:“不将徐怀那杂碎揪来问清楚,这盆屎扣我头上,如何洗得掉?”
“也是,我心慌了,心机乱糟糟的,都没有一个眉目!也不晓得你这心肠是甚么铸成,欺瞒我们这么久,却还浑没事似的,”苏荻苦笑一下,平举起手里的腰刀,说道,“这刀有两年没有如何使了,都手生了。”
在桐柏山里,女孩子习武,并非甚么惊世骇俗的事情。
邓珪长吸几口气,俄然间挥了挥手,换了一副风轻云淡的说道:“好了,我房里实在没有少甚么东西,只是这些天大师叫匪患搞得民气惶惑,我跟大师开个打趣罢了!唐都头不要放在内心,他日我请大师吃酒赔罪。”
铁楔子被硬力拉出来的大衣箱,这时候移到卧房中间,邓珪已经将内里的衣物翻看过一遍,除了那一小袋金银以外,大衣箱里密信及其他衣物都在。
“下吏耳背,徐怀分开时仿佛说了些甚么,但下吏没有听清楚!”王甫这时候可顾不得火伴那痛恨的眼神,将事情从身上推得一干二净。
邓珪的窜改叫诸多人一愣。
这如果被人撞见,是没法解释的。
“我……”唐天德说不出的憋屈,恨不得将刀拔出来乱斫一通解恨,但晋龙泉的话也有事理,这事太蹊跷了,他即便要搞清楚到底是如何回事,也不该如此鲁莽。
不管邓珪这个巡检使多么的微不敷道,但在淮源镇他倒是独一代表朝廷的面子,虎头岭贼匪大肆劫杀商旅不说,现在竟然有小贼闯进他的房里,如何叫他不暴跳如雷?
其他段寨墙为节俭柴木,连篝火都不会点,也是走马道产生两次血腥劫杀,守夜的武卒才照端方每隔一段时候巡看一番,但在徐怀这些熟谙内部环境的人眼里,如许的鉴戒体系可谓是缝隙百出。
倒是嫁给徐武江以后,苏荻想着相夫教子,宅子里又有徐怀、徐心庵这两个特别能吃的,没不足钱再请仆人佣妇,苏荻一人要将宅子里诸多烦琐庶务承担下来,才将练功这事丢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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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珪扶梯站在院墙后,神采阴沉的看着晋龙泉、唐天德往军寨外走去,跟身后一名跟从他多年的老仆说道:“你跟着晋龙泉、唐天德,看他们出去跟甚么人打仗——真是觉得我邓珪软弱可欺吗?”
“你胡说八道。”抱着一副看好戏心态的唐天德,没想到事情俄然转到他头上来,当即也是暴跳如雷的痛斥那吏目。
苏荻随父母逃荒到桐柏山定居下来,不是娇滴滴的蜜斯,未嫁给徐武江之前家里粗活累活都干,也习过拳脚。
他平时是好脾气,但这节骨眼上,真没有一点脾气,天下人都要当他是病猫了。
晋龙泉、唐天德等人面无神采的站在邓珪中间,也不清楚到底丧失了甚么,但他们也了解邓珪为何如此大怒。
“逛逛走,我们出去说话。”晋龙泉将唐天德往外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