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本该属于她的[第1页/共3页]
掌柜们兴高采烈地从浅云居退了出去。
几个掌柜见如此轻易就过了关,不由更加对劲,他们都在内心暗赞洪师绸的战略高超。本来还担忧会东窗事发,现在看来,果然如洪掌柜所说:镇国公走了,林婉城的背景倒了。只要他们几个掌柜抱团,咬死了买卖不景气,凭她再如何本领,不还要乖乖低头?
安兰给林婉城行了礼,瞥见丝竹在梳头,落红于柔菊都在一旁闲谈,不由板起脸道:“如何还在闲话?落红快去针线坊看看奶奶的大氅做的如何样了,眼看着就要下雪,奶奶没有大氅,但是要冻坏了。”
林婉城送走了杜裴氏,却也并未急着回府,她先去了一趟永安当,既然有了钱,总要把崔叔明阿谁定情的玛瑙镯子赎返来,免得有人借此肇事端。
林婉城不由道:“陛下如何说?”
……
柔菊道:“瞧你说的,难不成她们都是学变脸的吗?”
柔菊脸上一僵,正不知如何答复,却见安兰挑帘子出去。
林婉城坐在主位上渐渐撇着茶碗里的浮沫,好半晌,才渐渐开口:“洪掌柜,我记得前次看账的时候我就有言在先,铺子若还是毫无转机,我们但是毫不轻纵的。”
而此时,定远侯府,繁华堂内。
杜裴氏却温婉一笑,拉着她的手安抚道:“婉儿莫急,事情也没有到那般境地。只是……圣上年事已高,狐疑越来越重。你姨丈他深谙激流勇退之道,以是就借着安南海的事向圣上递了罪己诏,只说他管束无方,自请贬去林州做一个闲散的国公爷。”
林婉城吃惊道:“姨母要分开京师?您要去哪?”
安兰道:“可不是,眼瞅着怕就要下雪了呢。这一场雪,必不会小。”
杜裴氏道:“陛下仁德,自是说了很多宽解的话,只是你姨丈又说近年来旧伤发作,需静养疗伤,圣上才勉强准了他的请奏,又赏下很多金银。”
四月十八,镇国公杜德正被贬为林州佐领,本日到差,朝野震惊。
林婉城叹口气:“不放过他们又能如何?账册在他们那边,你我对做买卖一事又都是门外汉,他们这是呛准了我们没背景,好欺负。就算上了公堂,也只会让我们弄得灰头土脸。”
洪师绸就哭到:“奶奶,小的做了几十年的丝绸买卖,这铺子从老夫人起就交到小人手上,畴前却实赢利,只是好景不长,我们‘百里彩绣’劈面新开了很多丝绸庄,打擂台,抢买卖,人家背后又有达官朱紫撑腰,我们的买卖实在难做啊。”
丝竹笑道:“蜜斯说的端庄在理。成了,蜜斯您看看奴婢梳的这个飞仙髻如何?”
林婉城渐渐从坐位上站起来,两只手指绞着帕子在厅里踱步。俄然,她灵光一闪:“安兰,你去一趟保安堂,替我给白华神医传个话……”
丝竹不美意义地抿唇一笑,接过安兰递过来的一套大红绣并蒂牡丹的华裙给林婉城穿上。
林婉城一挥手:“你们退下吧。”
这是变相讽刺本身没人撑腰吗?林家一倒就连嫁奁铺子也要跟着不利吗?你这个老狐狸怕是看我弱质女流好欺负吧?林婉城眯着眼将洪师绸上高低下打量几遍。可她实在又没有体例:本身势单力薄,侯府的人更是希冀不上,可不就让这群狼心狗肺的东西骑到头上来?不可,我要好好想想……
一下午,杜裴氏都拉着林婉城躲活着安苑说梯己话。她从衣食住行,讲到嫁奁丫环,最后又说道与崔佟氏姑侄的相处之道,与崔叔明的伉俪之道,直说到日落西山,才收住话头,含泪让丫环送林婉城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