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话 可担重任[第1页/共2页]
“墨将军不要起火,我的心很乱,不知如何决定。”螭儿望着远处若隐若现的皇城叹了口气,“不瞒将军,当今皇上无嗣,朝中早有人觊觎皇位,但碍于家父行事定夺,又殚精竭虑镇守边关,不敢冒昧。今家父病逝,他们见有机可乘,不但在边陲鼓起战乱,还欲暗害于我,说甚么天子想要传位给我,就算真有此事,可我何德何能?之前只想一辈子能过云淡风轻的日子就好,真不如做个百姓。”
螭儿大惊,扔了匕首上前。“将军为何……你想在杀我的同时他杀?”
螭儿明显还沒有练就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工夫,有些气急,道:“是有些话要和将军讲,可你重疾……”
“你看这山里景色多好,要能在这住上一辈子真是造化了。”螭儿看起來非常兴趣昂扬。
“螭儿不会弄琴,留着也是徒增牵挂。”手指发力想弄断琴弦,不想弦将手割伤,血染了琴。
翻开,轻抚,眼神流浪。“确是好琴,然当赠婚配之人,望离可否告别?”
“倒是有几分安好。”墨并无多言,不过看模样颠末螭儿的那次行针,精力规复了很多。
这是在哪?
见只剩二人,螭儿一个侧身,让开了墨的手,道:“你沒事。”
闪躲着剑的锋芒,螭儿面无神采,目光冰冷。任剑时而掠过腰间的短匕首,螭儿并沒有向后闪,肩膀贴着剑敏捷來到墨面前,停下时,一把匕首冷冷地贴在墨脖颈。此时,一道血迹顺着螭儿脖颈上一藐小划痕而下。
炎炎夏季,山间倒是别有洞天,只见苍翠富强的树木,水流湍急的清泉,就让民气旷神怡,暑气全消,再有星星点点的山花,或红、或粉、或黄,惹人的好看。
墨轻笑了几声坐到琴前,起手处沒有了菊馆中的情思悱恻,却到处透着凝涩断交之感,苦楚如昏鸦铺天压顶,直惊得四周不懂乐律的仆人们也纷繁皱眉:“王爷方才规复,他弹的这是甚么!”
“看看边陲百姓的痛苦,带着军功活着回來,或许当时候你会有个更好的答案。”
仆人们还是头次见小王爷如此疾言厉色,远远地退去了,连个头也不敢回。
“谢王爷成全。”墨淡然的笑凝在脸上,再无生息。
墨并不挡躲匕首,一转剑柄,剑窜改了方向,以东洋刀的持法袭螭儿后心。螭儿矮下躲过,一个回身已到剑侧,此时剑尖直刺向墨的心口,墨却并沒有要停手的意义,螭儿一惊,两指贴在剑上,向下一钩,剑身啪的一声,从间断开。
仆人们见状抢着上前去扶,却被螭儿喝住:“墨将军心脉已乱,最怕挪动,我要用心给他施针,你们速速退下,不要惊扰。”
想扶墨,却和他一起跪在地上。血从墨的伤口涌出。螭儿吓坏了,忙扯开墨的外套,抓住剑,想拔又很踌躇。
“既然不想做天子,不如让我杀了你。你觉得是王爷就有机遇吗?尝尝拿剑说话。”
“疆场上……比这血腥的场面……多得是……拔!”
墨并未几言,剑锋凌厉,招招致命,“还不拔剑?!”一剑磕飞了纸扇,削下一缕青丝从面前滑落。
“心不在琴上,小王爷又何必勉强本身?”墨表示仆人撤了琴,见螭儿一手按着额头,低眉不语,便有所贯穿,遂道:“我公然已是个无用之人,走这几步路就感觉憋闷。”说着,手便不经意似的,搭在了螭儿的肩上。
“好琴,好琴,再來一曲。”螭儿轻拍了几下掌,如有所思。
“你身上有些很可贵的东西,出征也是一种历练,萧、梁二位将军仍在朝能够启用。只是草民有一不情之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