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荻花[第1页/共2页]
苏幕遮把她抱在怀里,让她转动不得,“这你就说错了,我是另有所图,药王谷只不过是搂草打兔子。”
苏幕遮躺在船面上,枕在漱玉腿上吃着葡萄饮着酒,叶秋荻坐在船边垂钓,希冀钓上一条不长眼的鱼来。
垂钓老者将一条鱼提上来,又把钓钩甩下去,持续道:“听闻王爷在找一把剑?”
“奇特,他是谁?”苏幕遮非常不解。
苏幕遮披着长衣站在船头,看着船扒开薄雾,缓缓进入江水中。
天下能认出他者不在少数,猜出他身份者也不在少数,但晓得他寻觅寒蝉剑的就未几了。
“顾长安。”苏幕遮提示她。
小师姐把苏幕遮的手拍掉。
她转头见苏幕遮慵懒的模样,嘟嘴道:“必然是你的鱼饵题目。”
苏幕遮他们此行的起点不是建康,而是蜀地。
叶秋荻站在他身边,小青衣和翟儿正在船上跑来跑去,逗弄着滚滚和白虎。
“君当作盘石,妾当作蒲草。蒲草韧如丝,盘石无转移。”苏幕遮缓缓念叨。
苏幕遮的座船是一艘大船,虽不挂灯号,但船一层站着的精装男人,中船站着的白衣侍女都显出它的不凡。
垂钓老者道:“老夫是谁不首要,老夫只是受人所托,捎给王爷一句话。”
不然,苏幕遮就得对他来句“天王盖地虎了。”
船分开船埠后不向东,而是逆流而上向西而去。
“也很少有人晓得,荻白恰是干枯时。”苏幕遮说,“师父为让你警省,真是煞费苦心了。”
扁舟之上只要俩人,披着蓑衣的船夫和戴着斗笠垂钓的老者。
船高江宽,在水中心,又寂无火食,船面上只要他们三人,苏幕遮因而肆无顾忌。
“墨家弟子百年可贵一聚,老夫不去凑凑热烈岂不成惜?”
但当代有个顾长安,不知为何把近似于《山伯和祝英台》和《孔雀东南飞》凑一起了,构成了一步狗血婆媳剧。
叶秋荻虽不知垂钓老者是谁,却知让他捎话的是谁。
“盘石。”
归正焦急的是蜀王李绎。
苏幕遮笑对叶秋荻说,“当时我想,若娶了小师姐,药王谷不就成我家的了?”
苏幕遮道:“到时换乘陆路。”
苏幕遮站起来摆布瞭望却不见人。
叶秋荻翻个白眼,刚要讽刺苏幕遮,听远处传来山歌,在江面之上回荡。
“我是兔子?”
垂钓老者道:“公子也是到蜀国。”
苏幕遮点点头,“如何,先生也是?”
船过江陵,长江安静而宁静,夕阳照着低平的金黄色稻田和炊烟到处的草屋。
“或许当时我奉迎你,也是怕有一天被赶出药王谷后再无容身之处。”
苏幕遮一怔,初次打量这位垂钓之人。
“我悲亦何必,秋江水更深,鳊鱼冷难捕。悠悠江上听歌人,不知我意徒悲辛。”
叶秋荻佯怒,伸手去揪苏幕遮的耳朵,在身高不及后转而求其次的去拧他腰间的肉。
“你会在蜀国见到她的。”
叶秋荻回想道:“我仿佛在哪儿听到过。”
“不怪我,只怪你。”苏幕遮起家坐她身边,“你想啊,鱼都沉在水底了,当然钓不到。”
浔阳江头,紫色荻花在初秋薄雾中闲逛。
夕阳当中,那船只是一墨点,近了以后,苏幕遮才看清是一叶扁舟。
在顾疯子的戏文当中,竟然也有这么一句,不过是大抵类似,详细句子还是有所辨别的。
苏幕遮手重抚在兔丘上,“严厉点儿。”
叶秋荻道:“我如果草,你是甚么?”
鱼竿下沉,叶秋荻欣喜的提上来,却又是一空竿,不由得有些气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