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顾疯子[第1页/共2页]
卫书干咳一声,降落声音问道:“听闻公子成心重整千佛堂?”
卫书狼狈的将本身清算好,苦笑说道:“公子,顾长安顾疯子可非浪得浮名。这出戏中,柏氏女与顾天生亲后,日夜辛苦,勤于家务,却不为婆婆所容,顾生为老婆讨情,却遭母亲斥责,并令其休妻另娶,如此几番纠葛,顾生与柏氏女最后被逼的双双殉情而亡,变成了双飞鸳鸯鸟。”
卫书殷勤的号召堂倌过来,堂倌回声而至,立品必然间隔外,右手揭开苏幕遮面前的茶壶盖,左手拎高铜壶,长长的壶嘴冲下一点、二点、三点,热腾腾沸水注满茶壶,桌上滴水不落。
“我靠,”苏幕遮出口成脏,当代次爆出这句脏话,“婆媳大战?《孔雀东南飞》!”
“噗”,刚饮一口茶,酝酿如何挑起话头的卫书闻言将茶水全吐了来。“咳咳。”卫书忙擦嘴,神采诡异的对苏幕遮说道:“公子,这出戏刚过半场,还未完呢。”
乌篷船出了清溪,在划入秦淮河的时候,河面变的拥堵起来,无数乌篷船、画舫、商船在这里堆积,士人学子在船头高谈阔论,一副承平乱世的模样。达官朱紫的船舫有轻舟相引,苏慕遮一行人坐着平常的乌篷船,无人将他们认出来,乌篷船是以担搁下来,苏慕遮见状便让船夫在邻近船埠停靠上了岸。
长街虽邻近秦淮河,然距繁华地段稍远,少了些脂粉气,多了些属于江南贩子的炊火。
“不错。”苏幕遮在顾生与柏氏女双双把家还后,站起家子赞道,“故事结局挺好的。”
普通茶坊都有平话的先生,有兴趣的一干人围他而坐,津津有味的听些传奇故事或有头有脸人物的演义话本。 也有略高雅些的,请沿茶肆酒坊间不竭走动的艺人过来唱曲,普通为老者操琴,女儿孙女之辈唱曲,也有老者自拉自唱,曲子不一而足,多为处所小调,唱罢若不想再听,只需摆摆手,摸出多少小钱递过,艺人便伸谢而去。
“动静挺通达的。”苏幕遮看了卫书一眼,目光投向戏台,说道:“千佛堂的确要重整,不然以现在千佛堂的本领,影堂的外相都伤不着。”
卫书说道:“不是我动静通达,现在全部北府军都传遍了。”
卫书父亲卫方回卫司空有两子,面前这位玩劣不堪,其兄卫康倒是驰名。
“如何?”苏幕遮问道,“有事?”
沿街茶坊最多,自耆宿名流到工匠农夫,三教九流的人,将茶社坐得满满的,他们有人在议事,有人在叙谊,有人在谈买卖,也有白叟提着鸟笼在临河的窗边逗鸟闲谈,笑看河岸上来往穿越的船只追逐功名与利。
“顾长安。”一旁的卫书立即回道。
卫书见苏幕遮风趣的打量堂倌的行动,待堂倌忙完后,挥手让他下去,说道:“公子,这本领可不是等闲练成的,得有个三五年的工夫,他们行话叫‘凤凰三点头’,可谓一绝。”
找了二层雅座坐定,苏幕遮扫视上面大堂,见堂倌肩搭毛巾手提长嘴铜壶,迂回应酬,循环来去轮番给茶客续水,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嘴快腿快手快,方能照顾全面。而那些气定神闲的老戏迷,在茶斟上来后,端杯闻一闻,悄悄呷上一口,却并不急于咽下,而是闭上双眼,含在口中,听着珠圆玉润响遏行云的曲子,怡然得意。
王府外便是船埠,苏慕遮命主子唤了一浅显的乌篷船早早在此候着。
“想不到他另有这等本领。”
苏慕遮目光扫视着舱外的风景,闻言问道:“闻听辅国将军夫人巾帼不让须眉,莫非在琴技上也大有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