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顾长安[第2页/共2页]

苏慕遮将最后一块软香糕塞入口中，将五铢钱摆在桌上结帐，回身冲刚好转头的肮脏男人微微一笑，拍拍衣袖回身向清溪方向去了。

肮脏男人有些愣，目送苏慕遮的身影消逝后，嘀咕道：“有点意义。”说罢，将末梢的甘蔗直接弃掉，啃起了最甜美的部分。中间酒楼上有人探出美人靠四周张望，在见到肮脏男人后，喊道：“顾长安，你坐茶社何故？快上来，喝酒只差你了。”

建康，御道。

“奴婢见过主上。”漱玉微低头行一常礼，道：“谷主因事繁忙，未能前来拜见，还望主上恕罪。”

肮脏男人应了一声，站起家子来啃着甘蔗，一摇一晃地渐渐向酒楼走去。在踏上酒楼台阶时，他的目光忍不住跳过清溪远眺城东，那边次灯火透明，模糊可见身披甲胄的侍卫在来回巡查，朔王府次迎来了他的仆人。

“顾长安？”漱玉随即答道：“想来应当是他了，却没推测他如此按捺不住性子。”

肮脏男人正在啃甘蔗，异于凡人的从末梢啃起，用牙将甘蔗皮撕下来随口吐到地上，乃至有一口不谨慎吐到了苏慕遮腿上，却未瞥见。侍卫见状上前要经验他，却被苏慕遮挥手拦住了。他见那肮脏男人正在啃甘蔗末梢，不时地摇点头嘟囔道：“淡，淡。”

茶社邻近清溪，视野开阔，渐渐咀嚼间昂首，苏慕遮见打扮风骚萧洒的儒生，在高谈嬉笑间三五成群的仓促向清溪船埠去了，他们在那边招揽一艘乌篷船，在船桨划破沿岸灯光倒影的“哗哗”水声中，悠悠地的向下流去了。

……

筵席之上，应酬颇多，想要吃饱绝非易事，路边摊子蒸煮煎炒时带起的水蒸气与炊火气满盈在氛围中，是以勾起了苏慕遮的馋虫。他上马信步走到各摊子前，蟹饼、猪油饺饵、鸭子肉包烧卖、鹅油酥、软香糕，每样买了一些，因秦淮河边的小吃重油，苏慕遮坐到一临酒楼茶社的位子上，又要了一碗雨水喂的六安毛尖茶，细细享用起来。

能被错以为谷主，漱玉受宠若惊，道：“奴婢不及谷主才调面貌万分之一，主上谬赞。”

苏牧成聘请南朝臣子在皇宫摆宴，为苏幕遮拂尘洗尘，席间不住扣问苏幕遮这些年的糊口过往。苏幕遮一一作答，目光在席间逡巡，见出身门阀士族的官员气度轩昂，不拘礼节，在与苏幕遮敬酒间亦不卑不亢，司徒6道乃至与苏牧成同席相谈甚欢，一派其乐融融的模样。

“不错。”苏慕遮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