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华山弟子日常[第2页/共3页]

时候尚早，场上只要三五个早来的弟子在自顾练剑，使的皆是华山制式青钢剑，凡铁所锻，长三尺许。两人右转来到常日练习的处所，李进调息了一番，正势清心，自入门剑法起一式式练了起来。陈远回身按剑，极目望去，只见朝阳东照，云霞千里，冰封千里，交相辉映，远川如带，近城仿盒，不由轻啸一声，喝道：“李进，看剑！”一剑刺去，使的是希夷剑中一招大象无形，剑势转折不定，似有似无，叫人不知刺向那边。

陈进微微一笑，只因昔日参议时，多是平局。二人撤去剑势，李进懊丧道：“小周天公然短长，你小子虽没尽力脱手，但剑招碰撞时，内力相激，我右手都麻了！我不甘心啊死陈远！”

山风忽地大了，陈远衣袂飘荡，抚剑笑道：“不敢让师兄如此劳心，信赖总有效剑说话的一天，到时还请师兄部下包涵才是！“

陈远一球砸去，正中李进左肩，笑骂道：“省省罢李大侠，从未听过绝顶妙手只靠苦练就能成的！时候快到了，我们去调集罢！”

恍忽间天气渐黑，陈远收剑四顾，林影恍惚，暗叹道：“小师姐本日还是没来！”登陆下山，待用了晚餐，径直回院时，天已全黑了。

小湖微凹，径十余丈，湖面上覆盖着厚厚一层雪，陈远调息半晌，悄悄踏了上去，安步随便，行去处止，或深思，或静坐，或练拳，或弹剑，六合苍茫，似只剩本身一人，独享这孤单雪林，适意之极。观其剑势，比之上午，竟凌厉很多。

本身所修抱虚劲，为华山弟子入门心法，品属人阶，功至小周天而止，下一步通脉之法，师门所传地阶心法有《紫霞神功》、《混元功》、《明月流风诀》，三者皆可修至天赋，却非有大功及杰出弟子不传，落云诀不在考虑当中。

此时天光渐明，两人展开身法，踏雪向上。华山险奇，何如两人入门已六七年，这条路早不知走了多少次，当真是熟极而流，几近闭着眼也无妨，一起时闻猿啼兽吼，震的道旁松衫林木上积雪簌簌而落，又惊起寒鸦，惹的李进大喊小叫，平增几分兴趣。

范进作为带头师兄，站在行列前，一语不，引领师弟们自十段锦起，一招一式，清楚之极，顺次经破玉拳、混元掌、入门十三剑法等，到养吾剑、希夷剑止，一时拳风荡漾，剑气纵横，满地碎玉乱飞，似是又飘起雪来，多数个时候方渐渐止住。范进收势喝道：“晨练已毕，众弟子自行练习，不得分开！”

“叮！”

范朋眯眼细心打量陈远，只见对方黑眸边沿光芒模糊，不由鼓掌叹道：“公然是小周天，师弟行气这才四年，真真好资质！让人爱好啊！”

待来到堂前，已有十数人。青砖黑瓦，半旧木门，饭香环绕，跺雪排闼出来，只见内里长莫三十丈许，宽约十丈，数排桌椅一溜儿排开去，两面墙上各有排油灯，烛光照的全部堂内暖和起来。世人左面自取了碗筷，打了饭菜，领了益气粥，粥内多有黄苓、山药、红豆、何乌等补气培血之物，大家每天一碗，自去食用不提。

说完也不待二人答复，回身而去。

陈远昂首望望天气，此时髦暗，万籁俱寂，唯有满木落雪偶有坠下，“噗噗”地砸在冰霜上，却显得更静了。陈远深深吸口气，缓缓吐出，白气凝而不散，约有丈许，半晌火线散化不见。

陈远还未答话，李进忍不住抢道：“范朋你过分了！”

专注的光阴老是很快，除了几个师兄过了说了一番话外，别无他事。不觉间日至正中，李进钻了出来，叫上陈远，下不语堂用了午餐，咬牙回屋练气去了。陈远返身上山，超出剑音花带，展开金雁功，上树在密林中东绕西折，来到一片小湖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