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唯别而已[第1页/共3页]
众鬼本就瞧的不耐烦,又闻此言,怒道:“你把我们瞧成甚么了?”杨过孔殷欲行,见他们胶葛不休,当即对郭襄陈远打个手势,表示捂上耳朵,放声长啸,啸声如潮如雷如震,一个连一个打在林中,激的雪落不下,群兽瘫倒,世人一个个醉酒似的倒下,只陈远、颜歌、郭襄与史叔强站着,并十几头大象,很久方歇。
一叶渔船正要起行,陈远不欲多等,只想尽快东下,好到海边练气,便上前道:“船家,你这船最远到东边那里?”那船夫四十来岁,一身风霜之色,满脸难处,正要答话,几条大汉围将上来,喝道:“不要走!叫你船里人都下来!”船夫面色痛苦,双手连连摇道:“各位豪杰,使不得啊!我家那婆娘生了恶疫,实在是下不了船啊!”几条大汉齐齐捂开口鼻,退了一步,狠狠道:“倒霉玩意!另有甚么人在上面?”船夫苦道:“只要我两个女儿在照顾,实在是没别的人了,求各位豪杰放我们东去罢!”几人闻言,眼中俱是放出光来,纷繁喝道:“叫你两个女儿下来,给大爷们瞧一瞧,不是就放了你们!”
陈远点头道:“他们待我们都是一片朴拙,我却要骗他们,内心非常难受。莫非行走江湖便要一向如此么?”
陈远道:“唉!不知他们现在还存不存在了?”又说道:“固然我们看不见,但只要晓得他们还存在着,思念也就有个下落。如果统统归空,实在太是令人难过啦!”
此时朝阳初升,照在大河上,碎金摇摆,颜歌瞧着陈远,笑问道:“你有多少行动是真的?”陈远沉默半晌,叹道:“满是真的,只不过有些是用心的。杨过早已起疑,仍传了我心法,真是……唉!”
颜歌道:“见你如此,我便放下心了。”
陈远正要上船,那船夫却拦上来,无法道:“这位公子,小人张成,方才多谢您了。只是实在是我婆娘了恶疫,不敢让您上船啊!”陈远看他一眼,道:“我没有闻到煎药味。”举步上船,张成低头沮丧呆立了一会,解绳撑篙,划子缓缓向东去了。
陈远郭襄身法慢,神雕不耐,负了郭襄,陈远便不好再上,颜歌挽了他手,却还是身形摇摆,大大拖累了路程。杨过见此,更兼有愧,虽觉有异,却表示停息,拉了陈远到一块大石后道:“我有一部心法,名易筋锻骨篇,能在奔行中医治伤势,你可愿学?”陈远早闻此心法大名,知其神效,也不推让,拱手道:“多谢神雕大侠。”杨过见这少年如此利落,心中颇喜,传了心法,陈远问了几处疑问,便豁但是通,又问道:“神雕大侠内力如此雄浑,不知是如何练得?”杨过笑道:“南海之滨,大浪当中。”陈远不再问,当即四人一雕一起急行,到了黑龙潭,见了瑛姑、一灯大师、慈恩,又去百花谷见了老顽童,生了很多故事,不便一一叙说,直至两天两夜后,郭襄随了郭芙分开,杨过也拜别了,陈远怀中风陵渡令白光一闪,消逝不见,环境大变,二人呈现在黄河边上。
陈远剑光一敛,扭扭曲曲似在画莲,穿过史叔强双掌空地,点在他右胸上,入肉三分,凝住不,史叔强力量一泄,双掌垂下,面色更白,正要开口认栽,杨过袖力涌至,陈远凝神感知,其势如滔天巨浪连绵不断,竟无马脚,当即抽剑左掌一送,将史叔强推开,右腕轻振,剑光大盛,连退三步,终究挡下,却“哇”的一声喷出血来,郭襄惊叫一声,颜歌抢上前扶着他,体贴道:“先不要说话。 ?”丢下九尾狐,左掌抵在他背上,渡气畴昔,觉他体内无恙,心中一宽。小狐狸疯了似的拔足便跑,闪电般划过雪地兽群,转眼不见了,史氏兄弟大声呼喝群兽追逐,面色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