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唯别而已[第1页/共3页]
杨过站在一旁,本欲先和一窟鬼处理恩仇,见这用剑少年豪气勃,剑法之间也显得神完气足,双鬃却微微白,身后女子竟和小龙女有几分类似,心生好感之余,未免奇特,此时见史叔强欲搏命一搏,恐这少年内力不支,衣袖一挥,叫道:“不成!”
陈远反掌亮出一块剑形令牌,道:“不错!此时我正要东下,各位还是不要逼迫过火,快快看过放人的好。”几人相视一眼,此地去华山不远,少有人敢在华山弟子前肇事,心知事不成,那船夫也明事,忙将两个女儿叫出来,一大一小,俱都粗布裙衩,低头不语,身形苗条,看不清面貌,大汉们随便瞧了一眼,纷繁道不是,等闲放了行,散去不提。
一窟鬼个个面色惨白,勉声道:“中间如此武功,不必三天后再见,我们认栽,自此退出晋地!”史季强怒道:“不是你们放火惊走九尾狐,哪有这很多事?”杨过挥手道:“各位不必如此,临时到万兽山庄安息,待我们捉来九尾狐再议。”当下问了然途径,和陈邱二人正欲走时,郭襄叫道也要跟上,陈远笑道:“这位女人深夜竟敢随生人来此见神雕大侠,必有要事,带上何妨?”杨过点头,叫上神雕,四人便行。
遂又翻看莲花剑谱,直到天气渐黑时,又有响动传来,陈远微微一笑,进了船舱。
颜歌道:“天然不是的,遇见对的人,自当至心相待,只是……”她沉默好久,望着大河,只见一片滚滚,泥沙俱下,缓缓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已。”
陈远正要上船,那船夫却拦上来,无法道:“这位公子,小人张成,方才多谢您了。只是实在是我婆娘了恶疫,不敢让您上船啊!”陈远看他一眼,道:“我没有闻到煎药味。”举步上船,张成低头沮丧呆立了一会,解绳撑篙,划子缓缓向东去了。
水面开阔,冷风拂面,陈远立在船头想了很多,目睹近午,一缕香气飘来,恰是渔女在做饭了,陈远侧耳听了一会,俄然暴露一种奇特的浅笑。
陈远点头道:“他们待我们都是一片朴拙,我却要骗他们,内心非常难受。莫非行走江湖便要一向如此么?”
颜歌道:“见你如此,我便放下心了。”
日光转西,舟岸互移,陈远从入定中醒来,天赋功乃玄门道家嫡传心法,其性属水,绵绵若存,在这大河之上,水气满盈,修习公然好多颇多,想来那一望无边的汪洋大海之上定然更宜。
那船夫苦苦要求,反被狠狠推了几把,几乎掉进河里,陈远上前一步,轻喝道:“你们是哪个帮派的?”大汉们转头一瞧,一个青衣佩剑少年,纷繁笑容道:“我们是飞沙帮的,敢问少侠但是华山弟子?”
一叶渔船正要起行,陈远不欲多等,只想尽快东下,好到海边练气,便上前道:“船家,你这船最远到东边那里?”那船夫四十来岁,一身风霜之色,满脸难处,正要答话,几条大汉围将上来,喝道:“不要走!叫你船里人都下来!”船夫面色痛苦,双手连连摇道:“各位豪杰,使不得啊!我家那婆娘生了恶疫,实在是下不了船啊!”几条大汉齐齐捂开口鼻,退了一步,狠狠道:“倒霉玩意!另有甚么人在上面?”船夫苦道:“只要我两个女儿在照顾,实在是没别的人了,求各位豪杰放我们东去罢!”几人闻言,眼中俱是放出光来,纷繁喝道:“叫你两个女儿下来,给大爷们瞧一瞧,不是就放了你们!”
杨过目中有愧,过来道:“小兄弟,实在是对不住。”陈远虽吐了血,面色却转红,摇手笑道:“神雕大侠本是美意,鄙人也并未受重伤,实不至此。”又对颜歌道:“姊姊,我没事的。”杨过叹道:“小兄弟剑法委实高超,大大出乎我料想。”陈远道:“不碍事的,只是走了九尾狐,史氏兄弟怕是不妙。”颜歌充耳不闻,扶他倚在树上,郭襄道:“能够再捉返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