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星剑千里梅枝半[第1页/共2页]
那大喇嘛瞠目结舌,想要再辩,却无话可说,右边一人寂然道:“居士本日大开杀戒,自有业报,身后当受红莲业火焚身之苦。”
“云儿!”
陈远想了想,俄然举手向天,招了招,挥出一点几不成见的淡蓝微光,飞天而去,冲她点了点头,回身便走,向晚不解其意,急诘问道:“陈公子,你武功虽高,却毫不是天下统统大宗师的敌手,究竟为何要一意猎杀他们?”
西门吹雪闭上眼,肃立好久,俄然抱住身边人,在她耳边低低道:“出海去,越远越好。”
天上落下一点淡蓝微光,落在梅前,化成一行字:
――对蝼蚁的挑衅,人是疏忽的;对于人的行动,佛是如何的?
感喟声中,不待二人色变,挥袖一拂,收了心血,飘但是去。
暮色渐沉,晚风渐重,这行字悬在半空,苍茫浑然如石,旁逸斜出似梅,通体蓝光流转,幽幽冷冷,一点一滴汇入淡淡暗香中,却不散去,渐渐凝成了一柄长剑,三尺九寸,星纹斗柄,当空一划,不紧不慢,轻刺而来。
“本来是维扬故交,”陈远点头笑道:“有这一丝香火在。无怪乎你家长辈不怕我毁山破庙了。”
“化名罢了,”陈远摆了摆手,倒有些奇特,“郭襄和灭尽没对你说么,她们去哪了,留你一人?”
二人无甚忧色,盯着梅枝顶端,约有半分长的那一截,在晚风吹拂下,俄然化作飞灰,也四散着,荡进风里,升上天幕,嵌成一颗颗初生的星子,猎奇地眨着眼,望着他们。
“莫急,那陈远既如此短长,女帝想必头疼的紧,知会她一声,也许有效……”
说着,抛下三人,直趋阵中,如入无人之境,穿过一名名合什闭眼的小喇嘛,大喇嘛,老喇嘛,到了两位大宗师面前,笑道:“二位先令人探我心防,实在是招昏着,岂不自承非我敌手,摆下这万人胎藏轮转大阵,又有甚用处?”
西门吹雪目亮光,举起梅枝,对着一点,叮一声细响,星剑飘入风中不见。
哪知奇光入目。陈远竟一丝反应也无,目光腐败,仍在浅笑着,感喟道:“目不见天,如何变之?目不见地。又如何击之?八思巴,你连六合皆未曾见全过,使这小术,又怎能伤我分毫?”
“这是……”
金顶有观,观中有人,演练如常,却满是峨眉低辈弟子,并无一名大宗师。
暮色四合,梅林如海,虽无花,仍有暗香浮动,经晚风一吹,妙相纷流,愈清幽,中有二人,一人红衣胜火,一人白衣似雪。
陈远站在观前。正细赏这绝顶幽刹,内里走出一个年青女人,青衣丝绦,长不飞。斜斜插了支飞凤簪,从安闲容,神采安静,问讯见礼道:“峨嵋向晚,见过陈公子。”
反响渐远,人已消逝在山雾里,向晚不由自主走了几步,又渐渐停下,望了半晌流云,感喟一声,转回观了。
陈远心中一动,抢步转出,便观点剑池前站了两个女子,一个肩上趴了只白猫,尾巴荡来荡去,正曲直水闻,身边那人不经意转眸一望,极致妍态,风华婉然,饶是早有预感,顷刻间陈远仍心神为之一震:
陈远毫不在乎,笑道:“我只杀大宗师,谈何大开杀戒?”不再理睬此人,对中间那白叟道:“这位大喇嘛,你要问甚么,若还是身后报应那一套,就不必说了。”
“本来如此,要用五采阵围杀我么?”
――“若以色见我,以声求我,是人行正道,不能见如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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