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丹田真炁[第1页/共3页]
晚餐后,凌霄安设张惠茹和阿窈睡下,再回他们房间。李衍在山上时,晚间睡觉前,有个看书的风俗,现在虽在行旅,但旧习难改,心想何不趁此工夫,用心参悟那本《太初混元经》,便移过灯来,从包裹里拿出经籍。
李衍虽这般说,内心却极其畏敬,心想:“既然是陈抟老祖之书,当非平常之物,我不成亵慢了。”当即正襟端坐,翻开经籍。开篇绪论以后,是太初混元要义,上面写道:“太初之先,一炁先生,混元未判,一炁先存,故本经要义,唯‘炁’一字。此炁非彼气,音虽近同,意则差异……炁者,六合之精,日月之华,万物之生,皆禀元炁……”
到得此时,心念似有似无,若存若亡。他凝神聚意,按经籍“引炁”之法,缓缓归入一口炁,经过膻中穴,缓缓引入气海。然后再存神定意,一念守炁,内视丹田位置。
李衍有些不美意义,只得又抱住她,心想:“这丫头真刁钻,左也不是,右也不是,还要怪别人。”张惠茹白了他一眼,道:“你抱着我,不准太紧,也不准太松,更不准……胡思乱想!”李衍奇道:“我……我胡思乱想甚么?”张惠茹道:“谁晓得你胡思乱想甚么!”
张惠茹道:“先别找吃的,你们的马丢了,那如何办?”李衍道:“我们人地陌生,想找返来怕是难了……”大师合计了合计,若归去找张道长借马,一来阿谁十七爷来源可疑,二来死了那么多官兵,此时若重返武当,决计使不得。找又难找,借无可借,两下犯了难。
大师谈笑一阵,疲累上来,倒头便睡了,黑甜一觉,直到次日天大亮才醒来。
又往下看,便是《睡经》,李衍心道:“向来只晓得有佛经、道经,另有儒家典范,却向来没传闻过《睡经》,莫非这睡觉也是修炼法门?师尊一眠数日,莫非便是这门工夫?我倒要细心参详参详。”持续看下去,有诗写道:
《睡经》最后,是“锁鼻术”“胎息诀”,乃是《睡经》的最高层次。经文要义,归结起来,不过四个字,即修炼“丹田真炁”。李衍在山上时,曾随师修习吐纳之法,此时见经中所绘经络、要穴,与本身修习的普通无二,心中大喜,心想:“凌霄说的半点不差,此经与师尊修习的,公然同根共源。”所分歧者,本身修习的是“气”,此经修习的是“炁”。
到得此时,他不敢用心动念,但心中清楚,这便是“真炁丹田”了。当下守心如一,寂然不动,遵循经文之法,缓缓运转真炁,循着经络行遍满身,然后又复归丹田。如此循环几次,垂垂感觉,丹田真炁越来越闪现,气机运转也越来越顺畅。
至人本无梦,其梦乃游仙。
李衍等人先醒,只要阿窈还睡着,张惠茹忙唤醒她。阿窈惺忪着眼坐起来,说道:“我饿了,肚子咕咕直叫。”张惠茹道:“不害臊,刚睡醒就嚷饿。”阿窈道:“昨夜没用饭,你不饿么?”经她一说,世人这才想起,昨晚和那黑衣人胶葛,晚餐也未曾吃。李衍笑道:“我的肚子也在伐鼓鸣冤了,如何找点吃的。”
欲知睡梦里,人间第一玄。
凌霄走进屋,见他这般,笑道:“李兄,这么晚还勤奋,你是要学头吊颈、锥刺股,去考大状元?”李衍不由哑然发笑,道:“考大状元?我可没那兴趣。”便把本身的设法说了。凌霄点头道:“李兄资质过人,这书又跟你有缘,你修习它,必定成绩大器。”李衍笑道:“修习睡觉,也能成绩大器?天下哪有如许美事。”凌霄不便打搅他,自行先安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