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 连理(下)[第3页/共3页]
山洞里有酒却没有酒杯,只好找来两个茶杯代替。
巫氏之人只得平生。愿以一己之命,护卿一世安好。
秦穆神情紧绷着,眉心微隆起一个川字。
“不……不是。”殷笑点头,凤冠之上的流苏也跟着乱晃,“我……我是要按着你刚才那样的做?”
“我……”殷笑踌躇了一下,到底是没有辩驳,而是问起了别的一个题目,“这封信你是不是看过了?”
手中的信封质感有些脆弱,明显年代已久。她悄悄摩挲了两下,拿起到面前。熟谙的笔迹惊诧映入视野:
“殷,笑。”他一字一顿地念着她的名字,很有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说本日结婚的人是你,说这堂不拜的人也是你!你把我秦穆当作是甚么人!”言闭,他将一张信封塞到她的怀里,冷哼一声回身去了那间练功的静室。
巫涯是好酒之人,当年他存了很多的好酒在库房当中。
“可你也说是曾经……”她吃紧的解释。
巫涯遗言。
头上的凤冠俄然有千斤重,压的人有些透不过气。殷笑垂了眼眸,盯着衣角上的金色斑纹,目光有些浮泛。
他那一下用了点力道。殷笑掌心被他拍的生疼。她昂首看着他拜别的背影,挽留的话到底没有出口。
此情切切,终无所拜托。惟祝卿永享安乐,再无流浪。
秦穆并没有答复,只是着她回身走到了桌案之前。
“啊?”
殷笑启开的那一坛恰是桂花酿,清洌甘醇,香气恼人。才一翻开封泥,酒香之气便溢满了室内。
殷笑一阵无语,心头那酸楚难言的情感倒是冲淡了很多。
室内的空间突然呈现颠簸,带到规复安静时,两人已经一同消逝无踪。
我非卿命定之人,如若强求,终不得善果。只得忍痛孤负。
小巧的朱唇含住杯沿,半杯液体转眼进了她的腹中。她抬眸看他,媚眼如丝,“我们两个喝一杯啊,不就恰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