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耳疾[第3页/共5页]
隋乘风定定瞧着五鹿浑,耳郭一抖,面上颇见恭敬,冲五鹿浑还了一礼,洪音应道:“还好还好,托公子的福。”
“莫说茶盅,我见那茶灶茶壶也自桌上移到了旁处。”
五鹿兄弟见状,俱是竖耳,凝眉静听。
胥子思唇角一抿,将宋又谷同五鹿兄弟来回打量好几遍,见其俱是虾腰拱手,埋头膺前,既恭敬,又惶恐。胥子思唇角陡地一抬,倒是冲宋又谷笑道:“宋家儿郎,又见面了。”
宋又谷面上青一阵红一阵,低声嘟囔道:“花椒掉进大米里――麻饭(烦)了。怕是今后他给我来个泰山压顶,将本公子砸成肉泥都算轻的。”
五鹿浑心下已然解意,摇眉含笑着,放脚再往鱼悟那处院子。
“那鄙人未几迟延,唯盼后日可有幸同隋掌门煮酒烹茶,论论豪杰。”
五鹿老冷哼,直面宋又谷,不紧不慢道:“那便就教宋公子,隋乘风那耳疾,可有甚么说法?”
鱼悟长目一挑,面上反见笑意,“胥施主,当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方是。”
“隋老爷子本来可并没有耳背的弊端,现在成了如许,满是因着他听信了劳什子傍门左道,说是自刺耳上听宫穴,可发潜能、蓄内力,贯脉强筋。隋老爷子为见功力一日千里,便依此法,久刺听宫。功法嘛,精进倒也精进了,那招环球闻名的‘乘风归’,便是其在当时得悟。只不过,好好一对耳朵,当今几已成了安排。”
二人别过,分往两端。
胥留留一见胥子思,心下一紧,悄悄计算道:得亏闻人女人说要多伴薄掌门,这方未能同来。不然其同父亲这般赶上,少不得又要纠结水寒那事。
胥子思一听,面上立时黯然,唇角一勾,苦笑摇眉,“自是如此,自是如此。当今这般情势,求佛不如求己。”话音方落,起家便走。
路潜光拜别当天,入夜,鱼悟房内。
“因着乱云阁一事,前几日未能得机拜见,故而现往鱼悟禅师那处。一则拜见,再则问一问旧友同括徒弟情状,求个心安。”
宋又谷一笑,缓缓往椅背内一仰,阖目缓道:“隋老爷子那耳背起因,但是他本身奉告我师父的,你说他们熟不熟?”
胥留留朱唇一撅,正待同胥子思撒娇胶葛,却闻五鹿浑沉声拥戴,“胥女人,胥大侠既已发话,你便先行归去。若得同括徒弟动静,明日早些时候,鄙人定当传达。”
胥子思见隋乘风这般直率,立时笑应,“恰是,恰是。鄙人见乱云恶相,实在心忧,便想同鱼悟禅师筹议个对策。”
五鹿浑唇角一抬,冲五鹿老缓缓点头,又再笑道:“之前沾了师父的光,曾偶得隋掌门点拨指教,也同其小有打仗。然,我可从未敢动念验一验那传言。直到方才,我才鉴定,江湖上关于隋掌门的传闻,果是真的。”
话音即落,放脚上前,随胥留留而去。
五鹿浑缓给五鹿老布了盏茶,边笑,边一字一顿道:“这,便是尊敬。”
隔了盏茶工夫,五鹿老啧了一声,懒惰道:“兄长,究竟何事?来见那垂象国师,何需如此鬼祟?”
鱼悟微阖了眼目,长呼“阿弥陀佛”,抬声朝背对拜别的隋乘风道:“隋施主,贫僧便不远送了。”
胥子思早慕其侠名,然二人一南一北,且隋乘风又久居雪山之上,故而缘悭一面,久未得逢,直至今回两人同来薄山记念,这方有幸见上一见。
宋又谷眨眉两回,目睫轻颤,立时答允,“长辈同垂垂兄确是惺惺相惜。如果得暇,自当再往庄上叨扰。”